她闷得不行，出去散了几圈步，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楼公共实验室，里面灯火通明，好几组学硬件的学生在做中央处理器的项目。
走道处站着四五个人，其中一名女生语气激动：“其他组只剩一两个测试不过，我们呢，二十个测试我们才通过了五个！五个！后天就要展示了，怎么办啊！”
“现在模块出了问题要改，我们根本完不成啊！”
女生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道：“对不起，我不该情绪失控，我已经好几天没能在床上睡觉了。”她边说边掉眼泪，用衣袖去擦，却越擦越多，忍不住捂着嘴巴哭了出来。
她的组员围在她的身边，温柔地安慰她。
“出错了就去找错，总能找到源头的。”
“还有两天呢！四十八个小时！”
“是啊，剩下十五个测试没通过，我们能多修一个是一个。”
谢妍姗看着他们，看向机房中和自己一样忙碌的学生们，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回到实验室，门边正好站着一名组员，男生面对墙壁，一下一下地用脑袋撞墙。
“为什么还是错啊？到底哪里错了啊……”
他的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的，额头也撞得通红。
“我不做了，我不会，我搞不定……”
谢妍姗将自己在贩卖机那儿买的牛奶递给他：“你缓一缓，哭五分钟，心情平复了，再继续。”
男生怔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我……我没打算哭。”
柯昱起身，拍拍手道：“大家都休息一下。陆禾，找点视频，投影到大屏幕上，我们一起看。”
陆禾瞬间兴奋起来，一扫方才的萎靡之势：“我们来看柯神以前的跳舞视频吧！”
所有人齐声叫好。
柯昱挑了挑眉，没拒绝。
陆禾从高学姐那儿得到了整理过的精选集，还用AI技术进行了画面修复。
看着大屏幕上初高中时期的柯昱的街舞表演，谢妍姗有一种时光穿梭的错觉，脑海中浮现出那年在六校联合晚会上，男生在舞台上脱下外套扔向她的场景，还有那年在天台上，男生用尽浑身解数逗她开心的场景。
组员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些视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柯神的青少年时期是这个模样的！
“啊！背旋！”
“Popping（机械舞）！”
“柯神，你深藏不露啊！”
有名组员点醒大家：“柯神之前就露过一手，还记得当年七校联合晚会上他和嫂子的那段双人舞吗？”
这下大家都回过神了，当年那段双人舞不仅红遍全校，在网上也是超高点击率。
有人起哄道：“我们要看现场版的！”
“我会跳！我会跳！”陆禾迈着猫步走到大屏幕前，模仿谢妍姗当时在舞台上的动作，甩头，扭腰，抬起手臂缓慢地抚摸自己并不存在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