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道你？”柯昱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腮帮，“表面一副酷得不得了的样子，内心戏比谁都多。”
谢妍姗眨眨眼，张嘴想反驳，却没能出声。
被他说中了。
自己确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百分百有把握，但尝试过不行，远比一开始就放弃强。
有时候人就是要一鼓作气，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接手做宋学长的工作，困难比谢妍姗想象中的多许多。
哪怕她事先学习过别人的代码和数据，一旦改动，没注意到的其他的地方依然可能出错。
刚开始那几天谢妍姗差点住在实验室，晚上有车的组员送大家回家，柯昱背她上楼，她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睡着了，嘴里依然念念有词，用手指在他身上写公式。
“我刚写的东西呢？”
谢妍姗晃了晃脑袋醒过来，在柯昱身上来回地找，找不到，她焦急地掀他的衣服。
柯昱按住她乱摸的爪子，哄道：“别闹了，去睡觉。”
谢妍姗急得眼眶泛红：“我刚刚明明就写在这里的！”
“不想睡是吧？”柯昱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一把脱掉自己的上衣，“那就跟我一起运动。”
谢妍姗瞬间变得老实，拽住自己的裙子下摆：“明天要早起，我去洗澡，我要睡觉……”
柯昱本就是吓唬她，效果达到便收了手，将她抱起来，送去浴室。
“不行，模型过拟合了。”
“不行，模型准确度比之前更低……”
新一轮测试结果出来，组员们比对着数据，脸色越来越差。
不行，不行，不行！
不对，不对，不对！
陆禾将脸埋在掌心，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谢妍姗，想笑，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嫂子，‘特征工程’这里，还是有问题。”
另一人跟着叹气：“这块太难了，我和阿禾分析了一整天，也不懂为什么总是不对。”
持续好几日工作十几小时，最终的结果却比之前的更差，巨大的挫败感令谢妍姗心沉到了谷底。
过了两个星期，离约定时间还剩四分之三，进度却在后退。
最令她不安的是对未知问题无法预料的紧迫感。
柯昱揽过她的肩膀：“没事，待会儿我来和你一起看。”
他就像团队的定海神针，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笃定，谢妍姗握住他的手，点点头。
所有人都忙到过了饭点，学校餐厅早就关门了，大家只好叫外卖，房间里堆满了比萨、汉堡等各类快餐的包装盒。
终端再次跳出错误信息，谢妍姗慢慢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