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得死,死在他面前。
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生。
长公主被暗处潜伏的黑衣人,推下了悬崖。
季临渊亲眼看着她掉进悬崖。
悬崖底,是滔滔不绝的江水。
长公主终于赢了一回,开局的第一回。
她并不聪明,可她够疯,连自己都杀,她还够执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没有人会一直输,也没有人会一直赢。
她算好了。
第一波,是太后的人,她简简单单用个苦肉计,离间下季临渊和他亲爱的姑姑。
第二波,是东吾公主的人。东吾公主,半点不简单。
她来西陵,是奔着安状元的兵符来的。
水月庵的尼姑、和亲,太显而易见了。
长公主今天故意破坏她的亲事,狗急了跳墙,她才会动手来杀她。
季临渊和她一起经历了生死。
回头查起来,也只会以为就是这位东吾公主的人把她推下悬崖的。
只有这样,他才会以为她是无辜的、被迫害的。
这样,他也才会相信她死了。
她借东吾公主的手,重伤季临渊。
如果更理想,如果季临渊对她的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旧情有用,她还可以借季临渊的手,对付太后和东吾公主。
她什么都没有,只能让他们狗咬狗了。
长公主什么都算到了。
可只有一点没算到。
她没想到,那位计划之外的安状元,竟然跟着她一起跳进悬崖了。
十五
安状元,被长公主勾住了。
她两条细细的长腿,雪白滑腻,缠绕上他的腰际。
他动弹不得。
他还想挣扎,「长公主,你清醒清醒……」
或许,他是在对自己说,安和煦,清醒清醒。
长公主蹙着眉,什么也不说。
她不想说,只想做,她只想要一个男人,把她空荡荡的身躯填满。
她需要一个男人,喂饱那无穷无尽的欲。
她伸手吊住他的脖颈,往前一拉,他整个人就倾倒在她身上。
只剩下一个被欲望驱使的长公主。
她的唇红得要滴出水来了,她的脸,似晚霞烧暮,她的眼波,是迷离的。
安状元差点要被俘虏了。
长公主奋力地、着急地,撕掉自己的薄纱,再盯着他,发狠地,连扯带撕,除掉他的衣裳,一切他们之间的障碍她都要拆除。
安状元还要拦住她,他轻而易举擎住她的手,试图劝阻她。
长公主难受得不行了,呜呜噎噎哭了起来,她的嗓子被烧得哑了,她红着眼,哑着声,说,「求你,给我。或者,给我一把刀,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