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云听到他的声音，瞬间停止了挣扎，哭得满脸是泪，哀哀道：“陛下救我！皇后娘娘分明知我身怀六甲，还突然发难，要踹我肚腹！”
“还不放手？”言简意赅的四个字。
直接钉死了我的“罪行”。
忽而觉得自己很是悲哀，一时都懒得张口解释。
木讷地松开手指，面无表情地看着宋挽云捧着肚子，跪去地上，连声喊冤：
“陛下，还请您为我做主呀！云儿险些就一尸两命，再也无法见到您了！”
沈暮川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从见到我起就没有移开过。
只是与我一般，他也是面无表情。
我看不到丝毫希望，也看不到丝毫曾经的情意。
或许真如宋挽风所言那般，这个男人从头到尾要的，都只是沈渊瑾曾拥有的。他夺回来，他要占有，此后，便不用过于在意。
至于我，顶多称得上他承诺的履行。
我只怕他不爱我。
果然，他不爱我呢。
眼眶无可避免的微微泛湿，一瞬间我想起了许多从前往事。分神的刹那，身边的宫女也跪去地上，直接一番颠倒是非黑白。
“陛下您可真得为主子做主，您看主子她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住皇后娘娘她一拉二拽的？您知道，主子她有孕后每夜都要出来走走的，今夜也不知刮得什么风，把皇后娘娘给刮来，对着主子劈头盖脸好一顿数落。”
沈暮川微扬长眉：“哦？如何数落？”
宫女忙不迭道：“譬如什么‘好女不侍二夫’啊，还嘲笑您喜欢被旁的男人睡过的女子……”
沈暮川的眼神蓦然一凛。
看向我：“你当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