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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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儿！”
墨云景手中的瓷碗摔落一地。
他顾不得其他，匆匆抱起昏迷倒地的安雪棠。
卧房。
大夫正在给安雪棠把脉看诊，一旁的墨云景焦急不已。
床榻上面容憔悴的女人，向来挽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垂落几缕在额前。
挽起的衣袖，清晰可见白皙手臂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色掐痕。
大夫细细诊断过后道：“夫人大抵受了刺激，老夫暂且先开一剂安神药，一切皆需夫人醒来再下定论。”
大夫走后，墨云景就一直守在安雪棠床边，小心轻柔地给她喂下安神汤。
忽而，安雪棠低低呓语：“孩子，等父亲回来……穿娘亲绣的虎头鞋……”
听着她的梦魇之语，墨云景的心狠狠一揪，带着细细密密的疼意。
这时，门外的小厮走了进来，小心翼翼道：“大人，如意楼的裴柔姑娘说要见您。”
“不见，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他有些不耐的回道。
一整夜，他就这样握着安雪棠的手坐了一整夜，听了一整夜的呓语。
孩子竟让她这般魔怔？
墨云景有些恍惚，他记得当时小产之后，安雪棠只是在房间里呆了很久，并未有任何过激举动。
西院，是他们曾准备给孩子准备的厢房。
他将安雪棠关在里头，只是想告诉她，他们曾有过孩子，并非无子。
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空，墨云景决定去那个西院看一看。
推开西院的门，他满目都是刺眼的红。
大大小小的虎头鞋堆叠在墙角各个地方，四周铺满红布。
墨云景蓦地想起当时安雪棠流产后，管家汇报说用了很多布匹。
原来那些布匹绸缎竟是全部做了这些，孩子的失去对她的打击远比墨云景感知到的大。
墨云景的心狠狠一痛。
他们之间的交流从何时开始变得这般凝滞？
明明之前安雪棠一皱，他就会瞬间领会她欲言又止的那些话。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