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登地从床榻上跳了起来,并将所有的书籍都丢到了衣箱里头。
即使他患有隐疾,只消想着宋若翡,便能不药而愈,可这是不对的。
次日,他与宋若翡一道用早膳,他满心愧疚,压根不敢看宋若翡。
用罢早膳后,他便去练剑了,直到午膳时分,他才放下了剑。
宋若翡一见到虞念卿便提醒道:“念卿,不可操之过急。”
虞念卿颔了颔首,用罢午膳后,却又开始练剑了。
用罢晚膳后,他依旧在练剑。
亥时一刻,他忽而听得宋若翡道:“念卿,你该当歇息了。”
他收起剑,行至宋若翡面前,责问道:“你为何又私自下了床榻?”
宋若翡抬手揉了揉虞念卿湿润的额发,软声道:“你在着急甚么?”
虞念卿望住了宋若翡的双目,坦诚地道:“我怕……你这回侥幸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性命,我怕……我怕你下回……”
他并不想说不吉利的话,于是戛然而止了。
宋若翡歉然地道:“教你担心了,对不住。”
“我才不担心你,我一点都不担心你。”虞念卿口是心非,却突地双目发红了。
宋若翡九死一生的画面历历在目,不断地在他脑中回放着。
来到这个世界后,宋若翡时常受伤,全然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回受伤了,他其实已经习惯了,但他不能这般安慰虞念卿。
末了,他仅仅吐出了三个字:“对不住。”
虞念卿质问道:“你适才是不是想说你不怕疼,不怕死,且已习惯受伤了?”
宋若翡被虞念卿一语中的,自是哑口无言。
虞念卿一字一顿地道:“宋若翡,你不能不怕疼,不能不怕死,亦不能习惯受伤。”
“我记下了。”宋若翡堪堪说罢,便听见虞念卿嘲讽地道:“你只是记下罢了,根本不会照做。”你再这样下去,死了活该。
虞念卿觉察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劲,过于急躁了,差点口不择言。
是因为昨夜彻底意识到了自己不能失去宋若翡的缘故罢?
浴盐读加 “对不住。”宋若翡无法向虞念卿保证自己会怕疼,会怕死,会不习惯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