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沉,比我喝酒了之后第二天醒来的宿醉还要难受。但我没想到这都只是我父母早就计划好了的内容。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车到了老家。
手机等之类的通讯工具全都被没收了,甚至是钱也没有给我留。我被锁在了房间里,放了很多的水和干粮。
看样子,他们是下定决心要我服软。
人是一种吃软不吃硬的生物,如果一定要用强硬的方式改变我,那自然是得不到好的回应的。
我昨天揣在口袋里的戒指倒还在口袋里。
两枚亮闪闪的戒指,我看着一时心情就很复杂。都没来得及给柏禹,惊喜被捂在了怀里,看样子也送不出去了。
我把自己饿了一整天,甚至倔的连水都没喝一口。
晚上的时候,房间里格外的黑,这间久久没人居住的房子显得很破旧,就连周围的人大多都搬走了。
安静的听不见其他声音。
我缩到了墙角,抱着膝盖,发抖的很厉害。
“俊朗,记得把面包吃了。”我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是我今天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话,但是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安慰,而是反胃的直恶心。
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是亲生的。
我到底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偷盗嫖赌了,能够被他们亲手关起来。
我在他们眼里究竟是犯了多大的罪,还是有多见不得人。
饥饿和干渴的信号不断从身体传输到大脑神经,但我真不想碰水和面包。我一直都似乎在和他们做对,还极其偏激的想如果自己死了,他们会不会后悔一辈子。
还是,他们会选择用科技的力量在创造一个陈俊朗出来。
我闭上了眼睛。
大脑却突然蹦出了画面,很黑只能够很模糊的看见人影, 我问黑暗里的残影:“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笑了笑,“小胆小鬼当然会有不胆小的鬼保护他啦。”
此后我却找不到人影了。
我睁开眼睛,在黑暗里摸了摸那一堆水和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不知道黑暗里的人是谁,但是我已经碰见第三次了。
他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了,就算我死了,第一痛苦的应该是柏禹。
凭什么。
不值得,我就算见不到他也必须活下去。
面包很干,我觉得这是我二十五年来吃过最难吃的面包。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爸妈会天真的以为,环境差了点我就会乖乖的缴械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