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和姜颂都没搭腔,沈从临这话说了不下于十遍了,无视就好。
忙活了大半天,回到屋,杨絮往床上一歪,喊着累,昨天晚上跟狼近距离接触,到今天他觉得自己腿肚子还有点发软。
姜颂说他也是,他从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恐惧过,说着把杨絮抱到怀里,商量道:“我们要不真的下山吧,在这太危险了。”
杨絮说他们已经把狼引来了,如果下了山,留沈从临一个人更危险,这种缺德事哪能做。
姜颂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可你要是再遇到危险怎么办?”
杨絮说:“那就用你那精准的qiang法再救我。”
姜颂把杨絮的脑袋扣在自己胸膛处,大手捏杨絮的脖子,示意他不爱听这种话,他说:“我希望你这辈子都平安,我永远没有再用得着开qiang的时候。”
杨絮抬眼看他,笑起来,“你不是担心我再遇到危险,我就随口说说,至于这么较真。”
姜颂沉了口气,没说话,他是真的怕,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到现在只要稍微一想就头皮发炸。
“姜颂同志,天热,抱一起你不嫌热啊。”杨絮推了推姜颂, “离我远点。”
“好的杨絮同志。”姜颂说完松开杨絮,但脚还是勾着杨絮的脚。
杨絮,“……”
过了两分钟,姜颂坐起身,脱掉背心,喜不滋地凑过去,“杨絮同志,我突然想跟你来一场大汗淋漓的运动。”说完去脱杨絮的裤子。
“干什么?我告诉你大白天的,你生活作风有问题。”杨絮捂紧裤子,笑着跟姜颂打闹,“你这男同志注意点形象!”
“两口子注意什么形象!”姜颂急不可耐,脱不掉杨絮的裤子,改脱自己的,解开裤腰带,裤子利索的褪掉。
杨絮现在可没心思做那事,拽住要脱裤衩的姜颂,“姜颂同志,你能不能意志力坚定一些,天还没黑呢,沈大哥还在外跟狗说话,让他听见你不尴尬啊?”
姜颂脱裤衩的手停住,下一秒裤衩一脱,“杨絮同志,你没听说过一句,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吗?”说完扑向了杨絮把他压在了身下。
夜色降临,冲个澡,杨絮和姜颂坐在院里吹风,一人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某个时刻杨絮提了个历史问题,姜颂答了上来,他又提了个政治问题,姜颂也说对了,然后他提了个英语题,姜颂也答对了。
“答对了也不算,”杨絮抽着烟说:“这个年代不考英语。”
姜颂跟他斗嘴皮子,“那你为什么还问我英语?”
“怕你忘了,□□星可是会三国语言的学霸,万一哪天再穿回去,你得感谢我。”杨絮说着笑,弹弹手上的烟灰,“来,换你考我。”
山上蚊子多,两人都被咬得一身包,姜颂拿着蒲扇帮杨絮扇蚊子,杨絮也给他扇,同时感叹,“这么多年沈大哥是怎么过来的。”
“你心疼别人,还是赶紧心疼一下你老公我还有你自己吧。”姜颂说着起身去屋里看焚烧的干艾草,这是沈从临教他们用来熏蚊虫的,被咬怕了,就又添了些。
杨絮站在门口笑,自从跟姜颂在一起,他发觉这小子可爱属性日渐增长。
沈从临从屋里出来,在院里点了些干艾草,他说:“你们俩吃不了这苦,赶紧下山吧。”
“那肯定,我们俩还真没吃过这样的苦,”姜颂说:“不过下山的事几个月后再说吧。”
“没错,沈大哥你为什么老赶我们俩走,我们在这陪着你不好吗?”杨絮问。
沈从临咬着卷烟,抬手拍了拍杨絮的肩膀,“以后,你俩尽量白天别干那事。”
杨絮,“……”
一周后,闵绍礼上了山,而且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是沈从临被洗脱冤屈,可以下山回家了。
“从临,”闵绍礼拿着上头下来的证明文件,有些激动地望着沈从临,“这是证明文件,你拿着它下山吧。”
沈从临没接文件,也没说话,他转过身直接走了。
“他这是什么反应?”姜颂不明白。
杨絮示意他别说话。
而闵绍礼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进了屋,他知道沈从临进屋去哭。
十年上山的生活,现在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下山回家,搁谁身上都会泪流满面。
那天,杨絮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沈从临,一个几乎哭成泪人的沈从临。
“姜颂,”杨絮小声说着昨天他说的那句,“你说这十年沈大哥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姜颂揽住杨絮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叹口气,他看向闵绍礼,“他到底为什么来上山?”
“他……”
“我来说。”闵绍礼才开个头,被走过来的沈从临出声打断。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新,真是抱歉,这章发个小红包补偿,么么哒
谢谢一直留言的【夭夭的日食】,摸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