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与风家除了比武的时候能见面说话,平时都避而不见,对面路过也不打招呼的。池斐想去风家看池歆, 结果是不被允许靠近风家堡。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风前辈有何赐教?”池斐以晚辈姿态见礼, 虽然恼恨风家折磨池歆,不过大敌当前大局为重, 他愿意控制情绪,与风一舟好好谈谈。毕竟池歆在名义上还是风家的仆人,而且若是池歆已经去找卫断情,说不定早离开了风家堡。这事总归是池家做的不仗义。
风一舟见池斐态度不错,也不端着架子, 想着池歆被人掳走问题是在风家,不免心虚,犹豫了一下还是先问道:“屠戮点苍派的凶徒可有什么线索了么?”
池斐摇头, 叹息道:“尸身上的剑痕看着像是魔教的手笔, 不过不瞒风前辈,此前晚辈曾与魔教少主卫断情交手,也曾与他一起吃饭畅谈。晚辈觉得以那人性情, 不会刚和我聊完,转头就去做下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这事的确蹊跷, 令弟回到风家堡时也大致讲了经过。”风一舟声音凝重,他一开始没有说自己知道情况,就是想听听池斐怎么说。现在池斐毫不遮掩,见面就提与卫断情一起吃过饭,可见是光明磊落不藏着掖着的性情。
池斐一听惊讶道:“风前辈见过池歆了?私心而论晚辈并不希望再看到四弟受苦, 他却坚持要信守承诺回到风家为奴。不知风前辈可否通融一二,莫要再让他无辜受罚。”
风一舟知道此前池歆遭遇的折磨是风家不对, 不过他心中更多质疑,把心一横说道:“实不相瞒,令弟回到风家堡之后,与思雨一起又出门了。令弟说去沧城找人拿一封信,其实是去找卫断情吧?”
池斐隐约猜出了风一舟的心思,风家人怀疑池家早就与魔教有往来么?他便理直气壮的答道:“家父给池歆的信的确是被卫断情抢走的,我当时也在场,还让池歆立刻去追回来。他当日显然没有去追,而是先回去风家堡,征得你们同意,才敢出门去沧城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