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歆与思雨一起出门,路上遇到高手袭击。思雨重伤,池歆已经被那歹徒掳走了。思雨说那歹徒的招数与魔教的极为相似。”风一舟终于讲出了实情,仔细观察池斐的表情。
“什么,池歆被人掳走了?”池斐乍然知道这件事,立刻绷不住了,刚才有多镇定,现在就有多激动,几乎忘了礼数要伸胳臂指着风一舟鼻子骂,风家怎么这样无能?风思雨是他们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出门怎么不多带点人手?遇到高手,任由池歆被掳走,风思雨是重伤、还是害怕怯战自己跑了,这都很难说。
风一舟先是对着池斐深施一礼,又说道:“思雨不满十八岁,本不该出门。他瞒过我们,装成他自己的影卫替身,打着去沧城办事的名义与池歆结伴而行,原也是为了能骑马载着池歆能走快点来去。我承认,我们的确不放心池歆一个人出门,他又是与卫断情相会,于是派了影卫盯梢。不过路遇大雨,那高手也是突然出现……事后影卫也在点苍派遇害的那片地方身死。”
池斐逐渐冷静下来,风一舟并不隐瞒池歆是与风家人出门遭遇袭击的实事,就是没打算推卸风家的责任。否则风一舟完全可以谎称池歆是单独出门,然后失踪,诬赖是池家人不守承诺。
由此看来风家在行事上也还算端正。当务之急不是吵架,风家给了态度,主动来分享信息,池斐自己代表的是江南池家,也不能小家子气。
池斐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抱拳道:“感谢前辈告知实情。此前我也接到消息,点苍派遇袭。不过当时先是晚辈遇到卫断情,传讯给点苍派、云麓派和霸刀门,晚辈对他们讲了卫断情来中原并无恶意。那三派都将信将疑,若说信的最多的,反而是点苍派的那几位。
他们在潞州与卫断情交过手,当时并无重伤死亡,再有我从中说和,比另外两派的人体会都深。如果我是卫断情,此前均为虚情假意,那为何要杀光点苍派的人?明明点苍派的都已经知道他的好了。”
风一舟点点头,觉得池斐所言在理:“是啊,思雨他们遇袭,那个白发蒙面高手虽然用魔教招数,却拿了一把点苍派的剑。思雨怀疑是那白发人先杀了点苍派的人,本要逃逸却被思雨他们撞上,情急之下又要杀他们灭口。但这不能说明那白发高手就不是听命于卫断情的。”
“既然要杀他们灭口,为何只是重伤思雨,掳走池歆?如果是魔教的人,不是该将风家堡的人全都杀了才解气么?四弟他,不会已经……”池斐分析到这里,不免心神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