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先别急。”风一舟犹豫了一下,还是别有用心的提示道,“无论是不是卫断情指挥设计,魔教此番来中原肯定有所图谋。杀戮正派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无非是障眼法,让大家都去查凶手,从而忽略了其他。”
“其他,还能有什么其他?魔教与风家堡的仇最大,与点苍派有什么关系么?这事怎么想也说不通。”池斐没忍住,回怼了一句。
风一舟观池斐神情,猜测他或许真不知道恭王当年旧事。的确,池斐虽然是池越长子,不过十四年前也才十岁出头,与池斐掰扯那些反而会泄露宝藏相关的信息。
风一舟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思雨当时也是装作影卫替身,穿着仆人衣物,那白发歹徒或许是受伤紧张急于逃命,思雨又是重伤倒地不起没了声息,这才侥幸躲过一劫。此后有个黑衣年轻人赶来救援,那人是认识池歆的,追着白发歹徒逃走的方向去了。我还以为那是你们池家人。”
“黑衣年轻人?是什么模样?”池斐关切的问了一句。
“思雨没见过那人,那人身上也没有名门正派的标记。思雨昏迷中没看太清楚,只觉得应该是个不到二十岁,长相极为俊美的年轻男子。”
池斐提起笔,画了卫断情的容貌,交到风一舟的手里,说道:“那人可能是卫断情,还请前辈将这画像带给思雨看看。那一天卫断情与我交手,穿的就是黑衣,他人也长得比较出众。”
“……”风一舟接了画放好在怀中。这样一核对细节,不免怀疑,卫断情与那个白发高手并不是一伙的。
当然也可能是卫断情早就设计好的戏码,先安排人出来行凶,自己再装好人,救下思雨,迷惑名门正派的人?风一舟早过了不惑之年,江湖行走见多了肮脏与黑暗的人心,很难再像少年时那般纯良,事事都往坏处多想几分。
十四年前,风家率众驱逐魔教,出力最多,也巩固了在北方江湖上的首领地位。这些绝对都不是光靠武功高便能成事的。心机手段一样都不能少,还要有旁的经验,琢磨透魔教那些诡谲的计量,才能先人一步对魔教围追堵截。
想到这些,风一舟语重心长对池斐说道:“大敌当前,魔教的人并非善类,不若我们中原正道人士摒弃前嫌,重新缔结大盟约。无论来自大江南北,俱都团结一心,一致对抗外敌。可好?”
“前辈的意思是要像十四年前那样,大家联手对付魔教么?不在意他们究竟所为何事?万一我们冤枉了他们,之前恶性并不是魔教的人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