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断情微微一笑,将池歆拽到怀中,口是心非的说道:“王爷这么好的差使,在下肯定不会推辞。不过要等到几时才是最佳时机呢?”
“这事说不准, 不如本王安排人先送你到京中。那边本王也有一些产业,你吃穿不愁等着就是。”淮王说得轻松。
卫断情却市侩的答道:“那也不是不行。敢问是只招待我一个,还是能带家眷下属?我们本来要在江南做了买卖赚到钱再回北边, 现在还两手空空, 又受命办差,银钱花销怕是还要仰仗王爷打赏。”
淮王鼻子都快气歪了,心说这姓段的江湖人胆子不小, 脸皮也真厚。明明是不答应就死路一条,还要搞得像是正经被雇佣的样子, 吃穿都赖上主家。他眼珠一转,说道:“这样吧,本王在药谷等着那药制成,便要回京参加太后娘娘的寿辰。到时你们随本王一起入京?现在我们都住在药谷,李先生这边也能招待的开吧?”
卫断情一听这意思, 淮王是盯得真紧,肯定是怕走漏风声。等着那种提神成瘾的药做出来, 怕是他们都成了第一批吃药的人。
李琪脸色一白,心知淮王这座瘟神不容易送走了。那种使人成瘾的药做出来,药谷内外怕不是都成了陪葬?可惜药谷内除了医者和学徒,并没有多少武力值,淮王以求医问药为名清场,带了军队进入,大家根本不敢反抗。如果为这事都丢了性命,实在是太冤了。
这年头虽说医者精贵,淮王明面上不会滥杀。但若让淮王知道了卫断情是魔教的少主,那淮王杀了人,全都推到魔教头上就顺理成章了。
李琪暗自庆幸,自己当时口风严留了一手,没有暴露卫断情的身份。现在若是以此绑定卫断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唯一有点小担忧,是淮王似乎认识卫断情那个“弟弟”。不知那少年与淮王究竟有何仇怨。
李琪已经为其诊过脉,确定那少年是中了蛊毒。而且这少年看着柔弱温顺,实则内力深厚,武功说不定不比卫断情差,定然是个高手。这种与魔教少主熟络的江湖客,按道理不该与淮王有什么深仇大恨。
李琪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只能是先苟着,寻机会与卫断情单独说话,商量逃跑的方法。如果卫断情有能力逃走,他可以用解蛊毒的理由,求卫断情带他一起走。只要他走了,淮王说不定还能放过药谷内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