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窗帘拉着，空间狭小，江朝摊开手递到林暮眼前。
“你干嘛？”
江朝道：“你好好看看，认清它长什么样子。”
林暮推开他的手，用一种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看江朝。
后者没受影响，握住林暮的手盖住自己的手：“你要是看不清，仔细摸摸，熟悉熟悉它的温度和形状。”
林暮：“……”
他使劲想抽出来，没能成功，手指间的触感柔软细腻，一时之间，他想不到其他，只想着对方赶紧松手。
这几秒的时间格外漫长，江朝道：“记住了吗？”
说着，轻轻捏了几下他的手指，下一秒江朝惊叹出声：“你手这么小？”
似乎是觉得新奇，仔细摸了一遍不算，还和自己的手对比一番，掌心贴着掌心，林暮手指比他短一个指节，还格外的细。
林暮见他想挤进指尖，心头猛跳，连忙把手收回来，塞进外套口袋。
江朝猝不及防，失笑道：“这么小气，摸了一下而已。”
林暮：“你自己有。”
“自己有是自己的，摸自己的感觉怎么能和摸别人相比，刚刚我看你摸我摸得挺开心的，流连忘返。”
林暮：“头一次见人把颠倒黑白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江朝笑出了声：“那你的意思是，我摸你摸得挺开心？”
车厢安静，两人说话没有降低声音，这场对话周围的人听了全程，特别是过道旁边的同学，往这看了好几次。
林暮：“你要点脸，胡说八道些什么。”
江朝被他的逗笑：“行，我不说了。”
时间慢慢流逝，不说话的江朝存在感变得更加明显，他本来就高，两个男生坐在一起，空间略显拥挤。
林暮从包里拿出耳机，音乐响起来那刻，现实慢慢离他远去，只剩下舒缓的节奏和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暮感觉肩上一沉，细碎的头发扫过他的脸颊和脖颈，一股麻劲浮了上来，皮肤一点点战栗。
林暮能听见江朝平缓的呼吸声，他小心翼翼把他头扶正，过程中，江朝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