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点点头。
向沁见他们商量好，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她坐副驾驶，江朝和林暮坐后面，一上车江朝就说：“想吐。”
林暮无语，就这样还要去唱歌？
他服了。
他打开车窗，冷风一吹，江朝舒服多了，但没过多久，江朝说：“我冷。”
林暮帮他把车窗关上，随即对司机报了江朝家的地址。
他对向沁说：“估计是酒劲上来了，等会把你送去ktv，我们就回去了。”
向沁看江朝难受，点了点头。
不多时，向沁到了，江朝跟着想下去，林暮按住他的肩膀：“还没到。”
“没到？”江朝意识还保留着几分清醒：“那她下车干什么？”
“她去接人，咱俩先走。”
江朝被说服了，到了目的地，林暮付钱后十分艰难的把江朝弄下车，回来费了半个小时，江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开始不分东南西北，在路边转了好几圈，嘴里说：“ktv到了吗？”
林暮喘着气，指着他家大门说：“到了，你去开门。”
江朝听话的对着大门走去，后面几步路偏离航线，他对着一堵墙使劲推，结果推不动，他来了火气，一脚踢到墙上，墙一点没变，江朝的脚疼得不得了。
他抱住腿单脚跳半天，最后失去平衡倒在地上：“门开不动。”
林暮想笑又无语，过去把他拉起来，但是用力过猛，江朝整个人朝他扑过来，他没接住，双双倒在大门前。
江朝经过这么一摔，彻底晕了。
他趴在林暮身上一动不动，滚烫的额头贴着林暮的脖子，林暮侧目看他，对方的眉头紧紧皱着，脸上红通通的，看上去很不舒服。
心突然就软了，林暮揉了揉他的头发：“还去唱歌吗？”
江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慢慢说：“想去。”
林暮推他的肩膀：“那你先站起来，我带你去。”
清冷的月光洒了一地，墙上的花朵开得正艳。
两个少年互相依偎着走到大门前，林暮说：“右手伸出来。”
江朝靠在他身上，声音疑惑：“那边是右？”
林暮默默去拽他手，江朝的手很好看，掌心宽大，手指修长，腕骨正好抵在林暮手心，他用江朝的食指放到感应区，大门“滴”地一声打开。
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人在家。
花了十几分钟把江朝弄回他房间，林暮出了一身的汗。
床上的人不老实：“我们到了吗？”
“到了。”
“怎么没有音乐？”
林暮把自己手机打开，问他：“你要唱什么歌？”
江朝考虑一会，手一挥：“先点一首男孩。”
这首歌林暮歌单里有，他点了播放键。
房间里流淌着音乐，江朝从床上弹起来，眼神迷离，他还记着自己说过的话：“话筒呢？我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拿住。”
林暮扫了一圈，给他拿了一个空调遥控器。
“这么小？”江朝疑惑的盯了半天。
“曾经，意外……”第一句歌词响起。
江朝看着声源处，林暮以为他看出自己在骗他，心里忐忑怕他再弄出什么幺蛾子，然后他听见江朝说：“不要开原唱，你开原唱怎么能体现出我的实力？”
林暮：“……”
是他高估他了。
按照江朝的要求，林暮给他找了一个伴唱。
结果江朝不光进错了拍，整首歌没一句在调上。
最后一个音符落地，江朝问：“好听吗？”
“好听，特别好听。”
“那你不鼓掌？”
林暮面无表情地拍几下手，嘴里说：“这个包间你最棒。”
江朝跟着拍手，头实在太晕，他倒在床上爬不起来，但他还不消停，想把遥控器递给林暮：“下一首是你表演的时间。”
林暮：“？？？”
见他不来接，江朝的手伸出床沿，手臂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遥控器没拿住掉在地上，他动了两下，声音闷在被子里：“话筒……给你。”
林暮万万做不出这么丢脸的事，只好说：“十一点了，咱们该回去了。”
江朝没发现不对，有点失望：“这么快吗？”
林暮：“……那要不你再唱会？”
“可以吗？”
“可以。”
“你真好。”
林暮叹口气：“想唱什么，帮你点。”
“你……还没唱。”
林暮头疼，他上前拿起遥控器，对在嘴边做了个样子。
江朝听着音乐慢慢安静下来，呼吸声平稳，林暮以为他睡着了，遥控器一扔，帮他把鞋脱掉，然后下到一楼给他弄了一杯蜂蜜水。
结果上来就看见江朝在脱衣服，脱完衣服，他的手往下去解裤子。
林暮上前抓住他的手：“想上厕所？”
他身上的味道让江朝感到安心，他顺势靠过去，下巴抵在他肩头：“想洗澡。”
“……”林暮忽悠他：“才洗过的，你忘了吗？”
没有听见回答，林暮边把他带到床上边问：“想不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