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柒:“殿下,明知快除夕了,怎么还往我这儿来?家宴上不见你……皇上怕是要记挂了。”
盛淮安不答,只用手探了探傅延柒的额头:
“傅将军烧还没退还是少说些话……你只管休息,万事不用操心。”
说完盛淮安将傅延柒按了回去,给他裹好狐裘后继续写“请罪书”去了。
傅延柒气得牙痒痒,恨自己有伤在身奈何不了他!只是看了看着衣单薄的盛淮安……
他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行了,穿那么薄杵在哪儿是想冻成干尸吗?天亮还早,二殿下若是不嫌弃,喝了姜汤来和微臣挤着凑合一下。”
盛淮安这下听话了,他三两下喝完姜汤,手脚麻利的躺在了傅延柒身边。
傅延柒:“……”
“本将军是会吃人吗?殿下离八丈远做什么?过来点儿盖全乎了,别着凉。”
盛淮安听后配合的朝傅延柒挪了挪,小心让自己别挤着他。
傅延柒过不多时又沉沉睡了过去。
反倒是赶了一天路的盛淮安没合眼,他定定的看着傅延柒……太想看看这个让他三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的人了,怎么这么……可恨!
听到北漠告捷的战报传回的消息后,他头脑一热,不管不顾的骑着冽风从上京一路赶到这里。
最隆重的家宴他缺了席,几尺厚的城墙和漫天的飞雪都没能挡住他。
他担心杳无音信的傅延柒遭遇不测、担心再也见不到他的傅柊哥哥,他真的好想好想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傅大将军……
可这人怎么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德性?
与此同时,汴京城宫墙之内,成堆成堆的灯笼早已亮了起来。
今年的灯笼似乎格外鲜红明亮,它们串联一气染红了飞雪,仿佛不仅仅是庆新年的到来,还捎带着庆一庆刚刚告捷的漠北征战。
家宴刚刚结束,回到宁和宫的盛淮卿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雪。
她借口盛淮安感染风寒卧床不起,竟蒙混了过去!
“淮卿,你哥哥人呢?”
问话的人叫钟鼎峰,是盛淮卿和盛淮安的外祖父。刚刚家宴还没开始他就注意到了,淮卿这丫头旁边没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