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翁,我……我哥哥今晨听到战报的消息后,天还没亮就骑马出宫,说是要去找傅大哥哥……”
钟鼎峰:“糊涂!都十七岁了怎么还那么冲动?傅将军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谁也说不准……你哥哥有说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明日皇上、太子那边定会派人来一探虚实,若他还回不来那……那岂不成了欺君之罪!?”
盛淮卿不过半大点儿的娃娃,她一听“欺君之罪”四字瞬间慌了神:
“哥哥走前说他初一会回来,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就……就等回来后呈请罪书去向父皇请罪。”
钟鼎峰听完后摇了摇头,淮安那孩子哪哪都好,可就是这脾气跟她娘一样的倔!当初他娘说什么都要将傅家那孩子带回宁和宫寄养,现在他又……
“好了淮卿,你先休息吧,明日……我想个法子尽量拦住太子的人,派人在城门处等着淮安。你父皇他……什么都知道,你以为那点儿谎话能骗得过他?”
家宴之上皇上怎么可能没注意到淮安没去?他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太子却又挑起了话头……现在想来淮安能畅通无阻、悄无声息的出宫出城门,想必也和那位的暗箱操作脱不了干系。
次日清晨,乾门关外。
天还没太亮傅延柒就睁开了眼,寒冬腊月的大冷天他却被热的直冒汗,转眼看一旁的盛淮安,那小子半个身子都晾在外面。
“二殿下,殿下?……淮安!”
他喊了几声见人没动静,于是忍着肩上的刺痛伸手摸了摸盛淮安的额头。
这小兔崽子,额头烫的能炒栗子了!
傅延柒将狐裘往盛淮安身上拉好之后,见营长外有人走动于是叫到:
“来人!给本将军来个人!傅承恩?”
营长外那人闻言掀开账帘走了进来,是厉风军二部的统领,陈昭曦。
他端着两碗热粥,看见自家将军竟和昨天那位“煞神”同床而眠,呆愣了一下。
“二殿下发烧了叫不醒,估计晕睡过去了。咱这里还有药吗?”
陈昭曦将手上的粥放在桌案上:“多余的没有了,倒是刚刚给您熬的还有一锅。”
他们回京前把大部分军备都留给了漠北的百姓和守军,留下的药材也快被傅延柒给霍霍完了。
傅延柒听后顿了顿道:“给他喝了,你再去找辆马车,把他给我怎么来的怎么送回去。”
“啊?”
“啊什么啊,二殿下昏睡过去不省人事,这身体要是出了什么差池,皇上怪罪下来是砍你的头还是我的?”
陈昭曦一听这混账话,觉得自家将军有点顾头不顾尾,二殿下不远千里的来寻他,他还敢趁着人晕了再给人家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