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这场大战出乎意料迅疾的扭转乾坤,甘达拉王贡布?达瓦和鎏金王拜耳一经战死,其他部族的首领仿佛失去了什么支柱一样,溃不成军,也没有什么冲劲儿。
又或许,是他们的野心没那么大,吃不了熊心豹子胆,也就丹淼王能顶些事儿,不过一众外族还是气数已尽,吃了个妥妥的败仗。
好在大黎以德报怨,也不知是为了耀武扬威还是羞辱他们,竟同意让其他没有战斗力的外族人员入驻了南疆地带。
此时,傅延柒带着部下将战事收尾,方才回到了南诏城。
今儿离除夕就差了几天,好像似曾相识的感觉,整个南疆都点起了鲜红的灯笼,和战火连成一片,不同于漠北征战的是,这场战打的生猛迅疾,时间虽不算长,可死伤不在少数。
刚一到驻地,白向歌谁也没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走开了。自陈昭曦战损以来,也从未有人见过她爆发过,连偷偷抹眼泪都没有。
就连惯会使唤人的傅延柒也没敢再指使她做什么战后统计之类的事情,索性,还有一个**烦在等着他,让他能暂时分分心。
傅承恩和佟楼以及谭勇他们都很默契的各自忙战后事宜去了,傅延柒见状摇摇头,深呼一口气朝屋里走去,谁知迎面而来的是......
秦荆?
这人一上来看见傅大将军二话不说,先是眼泪与鼻涕齐飞,看上去能委屈出一个大南疆来。
傅延柒见状心中一惊,心说自己都回来到门口了,盛淮安那人这就久未见了还能憋地住不出来,这厮乃是大名鼎鼎的明煞,却不嫌丢人地在自己跟前哭爹喊娘,莫不是......那人出了什么事情!?
他一下子睁大眼睛,脸上的疲惫感顷刻间一扫而光,快步走上前去,还没开口,就听秦荆咧着个嘴含糊其词:
“真是受够了,一个在上京,一个在前线,都两手一摊把安北王丟给我,我哪里能管的住嘛......傅大将军,您看我像是能管的住事儿的人吗?那安北王,为了一个马连命都不要了,我要怎么管嘛......
你们这一个二个的,心是真大啊......呜呜呜......”
傅延柒一向最讨厌别人哭,因为他完全不会哄,这会儿他心急如焚,就更显得手忙脚乱了。
左右也不是办法,傅延柒只好脸一版:
“明煞兄,你倒是先告诉我,安北王他......”
他还没说完,就看见盛淮安拄着个拐杖跌跌撞撞走到了门口,而秦荆那厮连哭带骂,嘴里嘟嘟囔囔的麻溜滚开了。
多日不见,还以为这次的盛淮安终于能安分些了,谁知道他却把自己搞成了眼下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