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临连忙给人端水漱口:“怎么了?”
安淮乐摇头:“没,就是觉得吃着不舒服。不想吃了。”
糖这东西精贵的很,安淮乐说不吃后,何子临也没管,原想着直接给眉毛吃的的,但想想这是小和尚辛苦种出来的,哪能便宜了那头蠢驴,于是何子临欢喜着吃完。
看得安淮乐有些不爽,其实心理上他是想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塞不进嘴啊。
所幸他现在也不嘴馋,郁闷一会儿也就罢了。
“还有几天才能到京城啊,快走吧。我真是受够在车上的日子了。”
“好好好!最多还有两天,那我们上马吧。”
安淮乐头也不回进了马车,“我不想骑马了,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色,都要看腻了,你自己玩去儿吧。”
身后何子临怨念看着人进门,撅噘嘴进去讨了个香香后,才上马令众人前行。好歹作为一个发号施令的大将,坐马车有点不太看得过去啊。
何子临带着一众亲卫接上了后头的大部队,副将将军权上交给何子临。
“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快些赶路回朝!”
“是!”
闻言,众人歇了口气,终于要赶路了,这几日悠闲走着,简直要把人歇出屁了啊!大老爷儿们雄姿英发,后头的部队越走越快,让前头的部队也被迫赶得快了些。
一天后,提前赶到了京城外郊,二十万军队京城定是容不下的,因此此次进京的人只有五万人。五万人精挑细选,全是有军功的,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英姿飒爽,举手间皆是潇洒与正气。
看得周遭的人心动。就这,已经给不少外头的民众造成了压力,谁长这么大看见过这么多人啊,还是全是当兵的!
剩余的十五多万人怎是嫉妒得眼睛都要红了,还只能悄悄躲在附近的校场里,恨恨地咬着手帕流着鳄鱼泪。
燕黑毫无形象从龙床上摔了下来,瞪大眼睛,掐着太监总管的肩膀质问:“你说什么!何子临回京了?还正在京城内!!!”
不怪燕黑如此惊预研杜佳讶,何子临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回到京城呢?一定是消息有误,那可是二十万人啊,就算死了一半,十万也不是小数目,怎么可能没人看见!
胡乱几下将衣服穿上,去到议事堂,里头已经占满了大臣,全都是燕黑的心腹们。
见人来了,一下有了主心骨,连忙上前:“皇上!那何子临当真是到了皇城啊,如今已经入城了!”
“皇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还在东侯府吗!”
这群人全都是跟着燕黑混的,没少在国库里捞好处,如今眼见着好处就要飞了,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
燕黑烦躁地将人赶开:“滚!你们不知道朕还不知道呢,不都是你们传上来的消息吗!啊!”
是啊,其中有不少消息还是他们传的呢!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事情是这样的。天下就没人能傻到直接换心腹的,何子临以小换大,消息么,不都是一级一级传上去的?我换不了大的,换小的不就好了,更甚者,直接把消息源头给你换了,你还知道个啥啊?
于是,还真没一人发现有错,毕竟从一开始的消息就是假的啊。
燕黑在议事堂里胡乱摔着被子,哪里还有一点皇帝风范,红着眼睛里头像是滴了血般,片刻后将堂中能砸的东西都砸完后,看向缩在中央的大臣们,问:“何子临有没有断腿?有没有脸上长疤?”
大臣们看了彼此几眼后道:“好像是没有?下头来报的人说,何子临骑着马儿的腿看起来是康健的。”大臣们反应过来他们是被人整了,那何子临哪有断腿啊?
燕黑大骂,唾液狂喷:“废物、废物!你们这群废物!!!”
看着下人惊恐缩小着存在感,燕黑瞬间想起某个身形娇小的人质,转头问人:“薛白羽呢?那个贱人呢!”
大总管道:“薛侍君昨儿便借口回将军府了,如今不知。”
“不知?”燕黑声音拔高了八度,“人质你还能放他出门!你这个饭桶!”
大总管冤啊,本来薛白羽能出门还是燕黑吩咐的,说是自己能力滔天,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也是为了让何子临的眼线给人报消息,让人吃瘪,哪里知道人还真就回来了啊。
而回到将军府的薛白羽,自然听见了将军回京的消息,而且还没有断腿!顿时,欣喜若狂,赶紧换上最妙的华衣,浓妆艳抹,打扮成那日舞宴的样子,像个花蝴蝶似的飞了出去。
看着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薛白羽只觉得浑身燥热,不管不顾冲到最前头挡在开路人的面前。
众人皆被这胆大的男子吸去注意力。
“将军!您还记得奉宴的薛白羽、您最疼爱的侍君吗?”
安淮乐&何子临&众人:······
何子临闻之色变:“滚!爬!你个疯子可别乱说啊!”
瞬间转过头去解释:“媳妇儿我没有!!!”
求生欲可谓是很强了呀。
【作者有话说:安淮乐: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吗?
何子临:啥?啥?我不知道啊!别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