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副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机甲，裴序捏着操控杆的手好久都没有动作。
而对面机甲，也发出了别的声音。
“原来你是叫裴序啊，好久不见。”
他的语气中带着笑意，但又根本不是笑，是实打实的嘲讽。
对方明明只有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狂妄，也无比自大。
裴序深吸一口气，这会儿因为看见破晓，就连手都在抖。
然而却因为秃鹫说的话，裴序紧紧咬着嘴唇，原本被陆景沉安抚着的精神力，也在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黑色中包裹着点点绿颜色的精神力包裹着那副机甲，像是带了镰刀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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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我？”
说这话时，裴序的声音都在发抖，他不知道秃鹫是不是正在和他开玩笑。
但是接下来，秃鹫说的话就让裴序身子狠狠地一颤了。
“我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应该是几年前了吧。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再见到……”他有模有样地回想着，甚至嘴角还带着笑容，仿佛导致悲剧发生的不是他一样。
“但是你还是和那时候一样呢，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吗。”裴序咬咬牙。
当时秃鹫只是为了得到破晓，所以当时见到时，裴序甚至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就失去了意识。
这会儿遇到了，他就很想问问秃鹫到底是因为什么。
事实上，秃鹫也十分有耐心地回答他了：“我对你们那个鸟不拉屎的星球没有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是你的……不，应该是我的机甲了。”
“至于现在又在这个地方遇见，大概可能是我们特定的缘分。”他笑了笑，仿佛胜券在握一样：“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是带来厄运的人吧。而我就是那个厄运。”
裴序呼吸一窒，这正是之前他和陆景沉说的话。
正在他愣神之际，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他的整只手都被包裹在了那个温暖的掌心里。
陆景沉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与现在严肃的气氛格格不入。“你只需要听我的话就好，别人的话，没有必要。”
陆景沉的话仿佛是一颗定心丸，让裴序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是啊，他早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所拥有的，不过也只是陆景沉一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