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他诚恳道,「其它的隔壁生的都是儿子。」
我气的要命:「谁问你其他的隔壁了?」
他满脸的无辜:「你不是问有几个隔壁的妹妹吗?」
我:「……!」
我直接气死!但又没有完全死。
我生怕冤枉了他,硬生生的压住火气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给她钱干什么?」
「那是聘礼。」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保持理智。
对不起,保持不了。
我急促的喘息了几番,听见我自己的声音气的直抖:「你为什么给她聘礼?」
他眨了眨眼:「她要的。」
「她要你就给?!」
「得给。」
「那我呢?你给我的聘礼算什么?」
「你的聘礼是你的聘礼,她的是她的,不一样的。」
我逼问道:「那如果我就要她那个呢?」
「不行,」他皱了皱眉,拒绝了我,「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我答应了她的。」
我僵住了,只觉如寒冬腊月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怀里的饭菜刚热了不久,还往外蒸腾这饭香和茂盛的暖意,我却只觉得冷,沁入四肢百骸的冷。
「我答应了她的。」这句话,重生之前,莫亦剑也曾对着我说过。
彼时,他刚给我灌下堕胎药,就跟我说他答应过欧阳白花,他们的孩子虽不能是嫡子,但必须是长子,他不能食言。
而我跪在地上的苦苦哀求,却勾不起他一丝的怜惜。
我紧紧的咬着唇,舌尖渗出了苦腥的血气都没有松口,在模糊的视线中看着临秀川震惊又慌乱,手足无措的问我:「你哭了?你为什么哭了?」
我为什么哭了?
他甚至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哭。
我心头恼怒,狠狠的将发间的玉簪扯了下来,扬手就要掷在地上,他惊得大叫。
在最后一刻,我没有真的松手,这是他娘留给他唯一的念想,我生来就没有娘亲,实在不舍得摔一个母亲的遗物。
我瞪了临秀川一眼,把玉簪和手里装饭的篮筐狠狠怼进他的怀里,又伸进他的衣襟里找出了我之前给他的金簪,手一扬便扔进了河里。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你给我的和给别人的一样,那我就不要了。」
他瞬间就急了,心疼得啊啊直叫,随着金簪入水咚的一声,他也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
我在岸上看着他潜进去找了好半天,再浮上来的时候,脸色还是急惶惶的,这时候从远处跑来一个小孩儿,大声叫着:「缊之,你们家着火了!快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