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垂慕老的左伊孤独的躺在地板上,等待着死神的降临,气若幽丝期间,左伊在恍恍惚惚中看见迷雾丛生的世界,她似乎什么也看不清,她在迷迷蒙蒙中游走,在似有似无中追寻着光明,但是天色已晚,在这已晚的天色中蓦然黑色。左伊惊醒,大口的喘着气,胸前岩石压抑但是瞬间被破碎掉的感觉。她坐起来,揉了揉天旋地转的脑袋,挣扎着坐了起来,她爬到厨房喝了一杯水,一杯水,一杯水里有什么,一杯水里有无数的浮游生物,在这无数的浮游生物中的亿万分之一的概率,左伊喝到身体里了一个生物,一种东西,这个生物顺着左伊的肠道,流入左伊的血液,进入了左伊的大脑,游弋到了左伊大脑的神经末梢,停了下来,它看到了左伊的每一个感触,与每一个认知与知觉。它联系起了左伊每一天的生活与画卷。有中了科普心理学毒素的老板、自认为自己是天才,其实只不过是不专业造成的认知不同的经理、有中了成王败寇成功学的老板,自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天下无双,光宗耀祖,其实都是在害城市小资产阶级失去工作的管理咨询、有中了流行管理学的毒,强把反馈意见的人说成猪八戒的前政府官员、还有只混关系,倚靠杀人防火假装没事,强功推祸,栽赃陷害的码农、这些套子里的人好似一个个幽灵一般,却偏被左伊遇到,左伊的点也真是背到了一定境界。
更可怕的是左伊的妈妈,以及她的家里人,对她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增益其所不能。这不是你小时候背的吗?”。“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那个时候上山下乡被大老农欺负的时候比你这苦多了。”“你这才从哪到哪,千锤百炼成妖精!”左伊啊左伊,上帝把你放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是因为他恨你。
这生物继续在左伊的大脑里游荡,看到了左伊的童年,左伊的童年是一个留守儿童,不知道左伊能不能配得上留守儿童的称号,因为只有农村孩子才能叫留守儿童,而像左伊这样的城市孩子,叫留守儿童都不配,只有家里有地的孩子才能叫留守儿童。反正左伊的童年似乎没有什么父母的影子,有母亲的回家,和带回来的新衣服与一些写着首都字样的点心、有在老家最好的餐厅吃饭的场景。大多数都是左伊独自画画和剪纸,躺在姥姥肚腩上,跟姥姥一起看动物世界的场景。左伊叠的纸可真好看,裁的纸边整整齐齐,她可以按照叠纸书上的步骤,折出小青蛙,折出啄木鸟,而其他的小孩都折不出来。“小左伊的手还挺巧的。”生物想;然后,生物又看到了另一幅场景,小左伊被一群比她大的孩子带到楼后的小仓库后面,她们把一个破筐扣在了小左伊的头上,框里小左伊拼命挣扎的想摆脱那个框。
“你踢她一脚”小左伊被推到在地,挨了一脚;
另一个女孩子把小左伊拽了起来,小左伊哭着甩掉了头上的破筐;这时候走来一个成年人,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了一眼正在哭的小左伊,嚷嚷了一句:
“你们在这干嘛呢!”就走了;
大概是有人来了,当头的女孩毕竟也不是大人,就害怕了,蹲下来对小左伊说:“你别哭,姐姐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嗯”,小左伊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