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是他雇的。”
“为什么？他当时就站在那看戏，不是他又是谁？”
“秦晋，你还不明白吗？玻璃先掉下来，然后是枪，那子弹离我们那么近，都没打到我们，雇他的人根本就不想让我们死，只是一个警告。
若是柳青丘是幕后主使的话，他为何要出现在那？他藏起来看戏不好吗？很明显，柳青丘也看出了这一层，所以才抱臂在那看戏的。
我刚才说朱兴荣和肖冠群认识，他并没有反对，还编了个谎来哄我，你觉得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秦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道，
“那柳记者来的目的是什么？”
李玉山忍不住修长的手指就点到了秦晋的头上，
“你呀，这里长得是榆木疙瘩吗？你想啊，我有阿战，任何窃听、追踪的东西对我没用，要想从我身上套到信息，派个人跟住我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
“那是谁派他来的呢？莫非真的是朱兴荣？”
“不确定。你再想啊，他穿个报社的马甲，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一样，这不明摆着要给朱兴荣扣帽子吗？
再说朱兴荣和肖冠群当年可都是跟我父亲一起的，除了郑将军还留在部队，他们都成了各行精英。
这么多年了，朱兴荣都没找过我，怎么就在我出国的时候找上我了？这难道与当年的事没有关联吗？柳青丘若真是朱兴荣的人，我倒是不怕了，就怕他是别的人……”
李玉山一番话，只听得秦晋倒吸一口凉气，他还以为这柳青丘真的只是想给李玉山写报道呢，毕竟李玉山拥有的战网可是这个时代少有的顶级战争装备。
“当年你父亲失踪的时候，朱兴荣和肖冠群都在，包括郑将军，若是有人出卖了他，这三人中必有一人，阿山，你觉得会是谁？”
秦晋只有在提到李战国时，才会叫李玉山阿山。
若论年龄，他不过长李玉山几岁，但若论辈份，他倒是真要高出李玉山一辈的，因为秦晋也曾是李战国身边的一名助手，而且是相当得力的助手。
“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我先上楼了，一会饭送我房里来。”
秦晋看着李玉山步履蹒跚地上了楼，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们是回来了，但以后的路，看起来更难走了。
若柳青丘不是雇那些人的人，起码当时在学校里就有三波人，柳青丘一波，郑将军一波，还有雇佣军一波，谁敌谁友？
李玉山迈着沉重的脚步爬上二楼，停在一扇古铜色的铁门前，这门不大，搭眼一看，就像一间普通的卧室，只是门上没有门锁，也没有把手。
“阿战，开门。”
门上一道蓝光闪过，啪嗒一声响了一下，门自内向外打开，随即屋子里亮起橘黄色的灯光，温柔而恬静。
李玉山进了门，门自身后又关上了，他往深灰色的布艺沙发上一躺，
“阿战，查那群雇佣兵的来历。”
片刻战网机械程式似的回答充斥了整间屋子，
“鹰隼雇佣兵起源于二战时期的德国，全世界都有他们的存在，以雇主的命令为己任，不死不休……”
“行了，我不想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