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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善变男人(1 / 2)

第一百七十五章 善变男人

烛影跳动,竹屛深锁。

镇鸿将军府的书房中,白瑞恒单手拄着头斜靠在高背椅中,翘着二郎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面男人,目光里没有任何一丝情绪。

“哗啦~”

清俊男子一手拍着怀里睡得香甜的白荦隐,一手翻阅奏文,眉心微微颦起,似乎是对奏文内容疑虑颇多。

此刻已是子时,万籁俱静,他审视着眼前的每一个字,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思忖良久,方提笔批复:如今民生暂定,便不需惯着这群人了,刷新吏治即刻提上日程,明日拟票,命昌京四品以上前朝官员自陈得失,书信直接报我审核,四品以下则由吏部考察,再行报我,称职者留用,不称职者一律裁汰。

刚一停笔,他就再翻下一封奏文,是萧亮和苏川联合报来关于前朝皇室用度的。那些个皇亲国戚依然还是整天到处哭穷,浑然不觉自己早非金尊玉贵之躯。

他不杀他们已经很给面子了,遂没有犹豫,直接批复:削减。

灯芯子渐渐软塌下去,男人迅速再翻开下一封,是关于商市的。

他曾是知县,后为将军,再后在户部任职,纵使如此经历,可有些东西依然拿不准。书案堆积如山,他两眼放空了一会儿,从底层抽出几本往年资料观看,其纸张边角都起了毛边,显然已被翻阅过无数回。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铜漏里的沙细细地响。

一片沉寂间,只听“噗噗”两声,他突然将资料扔回去,随后提笔批复:准修改税例。前朝风华奢靡,商市多以酒肆、珠宝、丝绸、剑玉名品为重,今可适当提高税重。奢靡不如便民,遂鱼市、粮市、布市等市场要加大扶持力度,具体细节待我从高靖回来再磋商。还有,盐铁乃官营,遗留弊端颇为顽固......

“唉~~”

突然间,一声长长的叹息打碎了书房里的宁静。

林书醒抬眼望去,这才看见白瑞恒坐在对面,眼睛斜斜地望着他,修长手指把玩着玉扳指,浑然一副受尽冷落的不爽模样。

“哦,原来你也在。”

林书醒笑了一下,旋即重新埋下头边写边坦然地说道:“我忘了你从前线回来了。”

他真是信了他的邪。

白瑞恒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带有几丝危险的味道:“林公子,敢问你还记得你书信上写了什么吗?或者说,是你寄错信了?你的宝贝另有其人?”

“呵呵。”林书醒笑得十分干瘪:“过段时间这些都是要交接给你的,我这不是给你打基础吗?”

切。

白瑞恒嗤了一声,终于站起身来,迈开大长腿走到桌案前,抽出一本批过的奏书,随意翻了翻后说道:“刷新吏治可是大手笔,既然决定肃清,何以只限于昌京,地方官员不也当一起考核吗?”

一说这个林书醒就来了劲,抬眸意味深长地看着白瑞恒,目光里不乏有几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论打仗,他打不过他,在甫汾时几乎天天被打哭了鼻子,论杀人,他狠不过他,当他还在惶惶不安时,男人就血洗锦安朝堂上下,一夜清空了所有反对的声音,然而,若要论各种迂回行策,拉筋扯皮地面对无数百姓的衣食住行,他可不是他哥哥,而是——

他!师!傅!

他可没忘记三天前男人骂他善良过头的模样。

林书醒咳了一声,难得地吊起眉梢,深沉地道:“这可使不得,科考已经停了两年,如今人才凋零,骤然更改地方官非是上策。地方官负有牧民之责,若同时进行考察,势必得不偿失,甚至导致州县法令不能畅通。而昌京各部衙门不直接面对百姓,考察起来就没有这层麻烦,何况风气自上而下,只要京官问题解决好了,地方官行贿无门,进谗无路,吏治自有一个好的开端。盘活一个小朝廷可并非把自己的亲信全塞进去,遂科考恢复正常之前,地方官暂且还不能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遂突然瞪大眼睛,惊讶地道:“不是吧,大将军,这点道理还要我提醒你?”

“……”

白瑞恒抬起脸,默然看了一会儿顶上横梁,旋即一把将奏书扔回去,抱起两臂居高临下地冷冷望着他:“既然哥哥这般通政事,那这肃雍王要不你来当?”

哦呵,这可踢到铁板了。

林书醒扬眉一笑,连忙劝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当个肃雍夫人挺好的。”

“若哥哥既只想当夫人,那就要有当夫人的觉悟。”

“所以?”

“普天之下,哪位夫人不该伺候好自己郎君的?”白瑞恒弯下腰来,隔着书案凑他耳边,轻声呢喃着:“比如……”

林书醒笑意渐渐止住,待白瑞恒说完,这才僵硬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坏笑的俊美男人,突然别过脸,恼恨地大叫一声:“我不!”

“那我明儿就回大许辞官,这免费的苦力亲王谁爱当谁当去,爷反正是不接这封地。”

小兔崽子!

林书醒恼羞成怒,扬起手来就要给他一巴掌,却被勒住手腕。

他挣了几下没甩脱,反倒将怀里的白荦隐惊醒了,孩子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正习惯性地往他怀里蹭呢,转眼白瑞恒就一把将孩子抱起来,笑道:“哪有儿子不认爹的道理?林公子就放心公干吧,从今儿起,我这个爹就好好陪伴他和豆儿成长吧,主内也挺好。”

……

当夜,林书醒从书房出来后,刻意沐浴熏香,湿发半干地进了侧卧,谈判的味道十分明显。

白瑞恒慵懒地半躺在床榻上,见他进来,挑了挑眉,遂放下手中玩具,垂眸望向怀里瘪着嘴不敢哭的小家伙,说道:“乐乐,你已经两岁多了,是个男子汉了,不该总粘着娘亲,去和姐姐睡。”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一旦脱离林书醒的怀抱,白荦隐平日那哇哇大哭的气势就拿不出来了,他愤恨地望着这个坏男人,小拳头捏得紧紧的,眼泪珠子不停打着转儿,却张不开嘴,憋得小肉下巴都在颤抖。

哦哟哟,林书醒看得那叫一个心疼,正想说些什么,转眼孩子就被白瑞恒抱去赵小豆的房间了。

是的白瑞恒就是个坏男人!!!

然而,门被重新阖上才不过一会儿么,纱帘里就传出一声声哀软的哼哼,以及另一个低低的喘息。

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汗水细密地润进被褥,桌案上一双红烛静静地燃着,火光幽幽,映出帐内起伏不断的身影。

果然憋了一年多的男人是夺命的鬼,林书醒拥着他的腰,眼泪花子拼命地流,却咬紧了嘴唇没像以往那般求饶。

空气里的温度凭空越来越高,白瑞恒停下来,稍作歇息,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重喘,别有一番销魂的滋味:“怎么样?”

“……”

林书醒的眼帘和鼻尖红红的,整个人被揽在男人的怀里,仰着头,一双眼睛好似被蒙上了水雾,湿润幽然。

人是虚脱的,却还记得此行来的目的,遂一把揽住白瑞恒的脖颈,流着泪很捧场地说道:“棒极了,宝贝,所以你看,我还是比较适合主内,你来接管小朝廷才是正道......”

“呵。”

修长的手指沿着雪白的脖颈一路蜿蜒向侧,男人抚着林书醒手臂上几根突出的青青血管,轻声笑道:“让我接管又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哥哥是准备同意了吗?”

“你!”

林书醒眉头一皱,隐隐觉得又着了白瑞恒的道,他都主动来讨好他了还不行吗?非逼他干那般奇怪的事?

他一生气,就想推开这无赖男人,然而腰身突然被握紧,原来真正的疾风暴雨这才来袭,他尖叫了几声,无力地扑腾间,再次被拖拽进无边的深海里。

灯火摇曳,暖帐春潮,他的头发被一把撩到脑后,男人凝视着他,喘息着笑道:“我等哥哥从高靖回来。”

真他妈的...

一笔赔钱生意!

时间一点点流逝,到了后半夜,所有的动静才终于全部止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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