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出来。”
这样的回答楚惊鸿早就预料到了。徐照影的嘴硬心也凉，遇上这样的女人，他也无可奈何。徐照影独自上楼去办公室了，而楚惊鸿就这样默默地陪着皮皮。不是楚惊鸿不想回家，在这里熬了一整日，其实早就腰酸背痛了，但只要他一离开，皮皮就惊慌失措地“哼哼”，然后转着滴溜溜的眼睛找他。他怎么走得了？别看他平日里咋咋呼呼，可他的心比谁的都软。
徐照影多看了几篇文献，原本躁动的心才慢慢沉静下来。走廊里只开着几盏地灯，越发显得观察室的光很亮。徐照影扔给楚惊鸿一把钥匙，随即说道：“你不回家可以到我办公室睡，那里有床，皮皮也可以抱上去。如果半夜有什么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可以叫值班医生。”
徐照影也不等楚惊鸿回话就走了，程嘉友还在外面等。程嘉友给她买了些消夜，可是吃过饭的徐照影对这些没什么胃口。
“又吃的方便面？”程嘉友嗔问。
徐照影“嗯”了一声。
“那东西对身体不好，少吃。”
一路上或许是累了，两人无言。下车时，徐照影已有些睡眼惺忪。程嘉友一直把她送上楼，瞧着快要站着睡着的徐照影，程嘉友轻轻把她揽入了怀中。徐照影的心轻快地跳动了几下，随后被这正好的温暖所包围。
“你早点儿休息，明天下午我去接皮皮。”
徐照影踌躇了一下，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她建议道：“还是让它在医院多待两天，况且你被它咬了，前些日不是还心有余悸吗？我觉得你和皮皮之间，应该缓一缓。”
原本温柔的程嘉友脸一沉，有些许不高兴，他说：“皮皮跟楚惊鸿待在一起我浑身不舒服，不管怎样，我得把小狗领回来。”
“你不怕它再咬你？”
程嘉友有少许沉默，随后说道：“就算我怕，也要先把它接回来。下一步怎么办，需要我做决定，而不是把它扔给别人。”
徐照影也无话可说了，毕竟程嘉友说得没错，她无法反驳。气氛不太好，程嘉友适可而止不再深谈，他摸了摸徐照影的额头说：“快休息吧，明天我有空了就来接皮皮。以后的事以后说。”
程嘉友走了，但徐照影却有些疲惫，她搞不清哪里来的这么多麻烦事，一件接一件。
这一夜她倒是睡了个安稳觉，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打乱了她规律的作息时间。自从程嘉友被皮皮咬了以后，他便有点儿像惊弓之鸟了，身旁经过小猫小狗，他也会神情紧张，虽然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徐照影心里憋着话，但见程嘉友的情绪不太对，她也不好火上浇油，但该来的还是会来。程嘉友下午抽了个空从单位跑出来，就是为了接皮皮。
这是一场可以遇见的尴尬，程嘉友站在观察室的门边，楚惊鸿胡子拉碴地站在门里，四目相对，眼中的表情都略显复杂。徐照影站在一边，有点儿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