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我很心疼知不知道？！”程嘉友的声音带着斥责，“你带了几件衣服？”
“没带。”
“去那边有人接待你吗？”
“没有。”
“那你下了飞机怎么打算的？”
“走一步看一步呗。”
程嘉友憋了一肚子火：“你不准上飞机，我现在接你去，简直是瞎胡闹。”
电话就这样硬生生地又一次挂断了，徐照影的火气也腾地起来了。她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气呼呼地坐着。
五分钟之后，楚惊鸿的电话打进来了。她虽然在气头上，但还是接了电话。
“徐院长，皮皮今天有点儿拉肚子，也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吃坏了肚子，刚才抱着它去你家，你不在？”
徐照影压着火气说：“我没看到小狗没法判断什么毛病，你照顾不了就直接送到我的医院去吧，有值班医生在，我现在马上要坐飞机离开上海，有什么事咱回来再说。”
“您要上哪儿去？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我去一趟你说的牧区，了解一下疫情。”
电话那端也是几秒钟的停顿，随后楚惊鸿的语气也变得不太好了：“你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到那边有人接待吗？”
原本压制的小火苗又被点燃了，徐照影连珠炮似的说道：“没有接待，我是临时起意，衣服、行李都没带，只拿了一个小包，也不知道那边到底多少度。我这次就是任性了，什么都不管了，疯了，一拎包就走了，还有要问要骂的吗？”
楚惊鸿被镇住了，沉默片刻才说道：“我问你这么多了吗？哪来这么大火气？想去你就去啊，冻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对啊，冻死了也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