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远？”
“牧区远离城市，况且大雪封路，不好走的时候只能困在原地，没有一点儿办法。”
徐照影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任性，她低声说道：“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徐院长别这么想，牧区现在遭受的灾害很严重。牧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自治区的专家来了，也是束手无策。专家说这种病变异太快，没有有效的药物来控制。徐院长肯来，我们区里就要百分百配合，您是来救命的，怎么会是添麻烦。”
虽然老赵说的都是些客套话，但徐照影听着感慨万千。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是简简单单来做调研，而是来干一件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徐照影确实困了，戴上眼罩后便一头歪倒在后座上了。虽然一路上颠簸晃悠，但她睡得很沉，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亮。她睁开眼睛望向窗外，不由打了个寒颤，外面刮着白毛风，纷纷扬扬的雪粒拍打着车窗。车内依然很暖和，可她觉得外面愈加寒冷了。
微信里躺着程嘉友发来的信息：位置给我，我忙完手头的事请假去找你。
今天行程一路很顺，徐照影昨天的火气早就灭了。她试着给程嘉友发地理位置，但是很不幸没有信号了，她只得作罢。
世事无常，哪有什么真正的一帆风顺。走到一半就不能再向前了，车轮陷在雪里出不来，无济于事。徐照影也跟着下了车，试着从后面一起推车，也没多大的效果，车依然纹丝不动。
“徐院长，暂时走不了了，就算现在从雪地里出来了，前面的路还是会陷进去。”
徐照影的脸蛋早就冻得通红，她扶了扶有些挡视线的毡帽，说道：“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不算远了，还有十公里，现在断水又断电，手机又没有信号，所以没办法和牧民联系。”
徐照影看了看远处白晃晃的太阳，太阳照在皑皑白雪上，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