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的话,我就杀了李二哦。”
我立刻表演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与谢浸池含笑的眼神对上后,我只觉全身冰凉,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显现。
我是宁缃,也真正开始在这个故事里扮演自己了。
但我从来都是我自己,但既然现在披着一张宁缃的富贵皮,那这通身富贵就要好好用。
我长舒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笑意盈睫的谢浸池,逼出了我来到这个世界最有气魄的一句话:“你若杀李二,我就杀了你。”
谢浸池笑意更甚。
看吧,疯批的逻辑思维不是我能理解的。
谢浸池臂弯里搭着他方才作好的画,在我面前哗啦一下展开,画中女子言笑晏晏,一粒泪痣尤其动人。
“我不喜欢重复问话,但因为是姑娘,我可以再问一遍,你是谁?”
“我既为王妃,你这般扣住我,犯了忤逆之罪。”我试图抽出被谢浸池轻握住的手腕,无果:“不要说那些杀不杀的唬人话,相信我,你要是动我身边人一下,你一辈子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谢浸池颇遗憾地松开手,望向我的笑眼十分生冷:“有趣,有趣。姑娘似乎很了解我,只可惜言语间气势不足,色厉内荏的很呐。”
我反思,我改进,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谢浸池对我的态度明摆着就是你演、你继续演。方才他的侍从肯定已经将“事成一半,可将设局”传了出去,我再在这儿担惊受怕地也没什么用,不如占据高地。
剧情走向变了,人物逻辑心态变了,但大体的权谋框架应是不会变的。
在原文中,覃闻晏回府在与顾饶芷虐恋情深的同时,本就忌惮覃宁两家结亲的老皇帝为了给太子扫清前路,开始向两家施压。
宁缃的父亲宁别久被远派青州处理旱灾,覃闻晏则是“青云直上”的包揽下了大小宫宴的筹备,在最前头的,便是阖宫盛大的二月宴。
而宁别椿早早就与谢浸池联手了,一个专注自家哥哥,一个专注搞死心上人的心上人。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既然这样……来人呐!快来人呐!谁先过来我赏谁十两银子!”
谢浸池想要来按住我的嘴,但手伸至一半,他放下了,唇边露出一丝笑容,看那神情竟还有丝丝期待我接下来的动作。
乳娘是跟在李二身后忙不迭跑进来的,李二跪在我面前,眼睛扫了圈确定我没事后,松了口气。乳娘则是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谢浸池后,一脸写着“小年轻不懂节制”,“王妃仔细着些,今日流连此处被别人看去可不好。”
我点点头,无情伸手指向谢浸池,对李二道:“他出言不逊,对我多有忤逆,带下去关押起来,好生看管。对了,记得下去领十两银子。”
乳娘傻了,李二怔了,谢浸池笑了,我爽了。
确定谢浸池被后来的侍卫们双手缚住带走,我跳下木板床,准备做下一件事,去找宁别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