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嘴拽着他就走,谢浸池可是百分百记仇,就宁方思这张嘴,以后得死一百回。
还没走几步,三公主的叫喊声已如锣鼓般传来,我定住脚步,回头冷冷望着一脸看好戏姿态的谢浸池,“你是故意气走覃闻晏的,谢浸池,你毁约。”
谢浸池笑得甚欢,慢条斯理地驳斥我:“我只答应了保住你,保住宁家,可没说要让覃闻晏继续风风光光的。”
谢浸池说着就要走过来,宁方思大步一迈横在我跟前:“没看到她讨厌你吗?不许再碰我姐姐。”
“讨、厌。”谢浸池一字一字地重复:“王妃在锦帐下与我欢好时,跪在我面前与我真心剖白时,可没说厌恶我哦。”
我拽住暴怒边缘的宁方思:“他疯任他疯,不要被激怒,我们先去找王爷,路上我跟你解释事情的经过。”
离开时,谢浸池声音在身后淡淡响起:“那副画已完璧归赵。如若再出现在云客当铺,我要了那一屋子人的命。”
我跟宁方思姐弟俩,命苦啊。
我在路上与宁方思编了大概的经过——我手下的人无意中探查出谢浸池的身份不简单,也套出了老皇帝针对王府与宁家,便用旧情与谢浸池交易,希望他护我身边人安好。今日有人做局给覃闻晏跳,必须尽快赶过去。
“既是交易的话,他图你什么呢?”
我一愣,对啊,谢浸池图我什么呢?总不至于是真的信了我的鬼话吧。
荷香榭里已经聚了一堆人,覃闻晏在人群的中间不知所措,而与他方寸之距的姑娘,披着覃闻晏的外袍露出锁骨衣衫不整,应是三公主无疑了。
这场景就熟悉。人不能一个错误犯两次,但在《春光谋》的作者笔下,覃闻晏可以。
“一个婢女竟敢勾引王爷,真是不知廉耻。”
“亏得王妃好心带你来宴会,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哭哭啼啼的,装什么装。”
这个台词怎么越听越不对。
我上前扒开人群,围观群众看到我起哄声更大起来,覃闻晏则是第一时间护住了一直低着头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