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闻晏那就更不必说了,患难出真情那是顾饶芷的戏份了。我近些日子有暗戳戳为他们创造机会,但顾饶芷似乎铁了心,在我与覃闻晏没有和离之前,她不会越雷池半步。
乳娘仍在耳边喋喋不休,今日已不知道是第几轮,于是我真诚发问。
“乳娘,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有些叛逆?”
“……是。王妃近来听不下去我的话了,看来还是人老了不中用,我……”
我打断乳娘的抒情,“那你就不要再说了,我不爱听,真的。王府这遭无论撑不撑得过去,我都会好好待你的,绝不会让你吃苦。”
乳娘沉默了,末了她笑了,那笑容自嘴角牵起,像是木偶痴痴呆呆的模仿,“其实,其实我说了王妃或许也不信,我真正要的,不是钱。”
我知道,她要的是他死去的丈夫和儿子。
《春光谋》中只草草提了一嘴,宁夫人下令带走了乳娘的孩子,最后下落不明。
我怀疑作者忘了这个伏笔,直到最后乳娘与王府大火一起化为灰飞都没有交代过。
但如今,王府或许会有一场大火,可乳娘只要负责逼逼叨不输出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她也会好好活着。
我看着乳娘,真诚道:“我会竭我所能,给你最好的,”
“是。”乳娘低下头,轻声回应着。
顾饶芷这几日早出晚归的,到了夜间便会来向我汇报进度,看她生生瘦了一圈,心疼的我赶紧把乳娘炖的鸡汤递了过去。
刚把鸡汤递至唇边,顾饶芷脸色大变,立刻打翻了我预备喝下口的鸡汤:“有毒!”
在反应过来后,我手脚霎时冰冷无比。
乳娘被带来前,我问了自己无数遍为什么,但当她跪在我脚边,我看着满地的杯盏碎片,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是我、是我不够好吗?”
“你是王妃,你当然是最好的。”乳娘抬起头,先前木偶那般的神情再次出现:“你的低处就已经是我们的高处了。”
“谁指使你做的?不愿意说的话,可以告诉我那人许你的好处吗?”
“没有什么好处,只是我不下毒,会没命而已。”
屋子里除了我与乳娘,只有神色凝重的顾饶芷。我也不再隐瞒了,径直了当问乳娘:“是宁别椿吗?”
“王妃?!你……”
“让你受制于他,是我的疏忽。你……你起来吧,别再有下次了。”
我没有把覃闻晏与顾饶芷当纸片人,我没有把宁方思与谢浸池当纸片人,甚至远在青州戏份不多的宁国公我也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