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是只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一定是书中的谢浸池。
“你喜欢我。”我笃定道。
“男子有事没事去找一个女子,有事没事还说一些小情话,”我瞬间觉得局势逆转,“谢浸池,你喜欢我。”
谢浸池欺近,笑容渐渐危险,“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喜欢呢?你喜欢我吗?”
我被谢浸池的忽然欺近弄的有些方寸大乱,“不、不知道!”
谢浸池头埋在我颈窝里轻轻笑了。
他从袖中掏出一幅画,画中人是宁缃,她擎伞立在檐下,梁上新燕扑飞而去,抖落的雨滴便撒在宁缃前头的蓝衫人肩头。
画中人是我,这是我和谢浸池的初见。
谢浸池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支细狼毫,指着末端空出来的题字处,示意我尽情发挥。我接下狼毫,歪七扭八地写下了“爪巴”二子。
“‘爪巴’二字为何意?”
“给爷爬。”
谢浸池朗声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原来越逼小相思惊喜越多呐。”
他将画扔到我怀里,跳车前意味深长道:“因为想你,我只今夜来这一趟,如今人也见到了,之后的路途你大可好眠,那枚玉佩是李溪托我送回的,可不要丢了哦。小相思,我们青州见。”
小个鬼的相思,怪瘆人的。
马车外宁方思果然睡得正香,谢浸池竟还仁慈地为他披了个毯子。
我蹲在地上,看着篝火映衬下的少年面庞。
今夜细端详宁方思,其实他与宁别久夫妇长得并不像,只有眉眼间那种昂起下巴谁也不怕的骄矜像极了宁缃。
起了一阵凉风,我捣捣宁方思未果,便打算去马车上再抱点被褥下来,谁让宁方思忽然便有了男女大防的意识,怎么也不肯随我去马车上睡。
我将将起身,衣角便被睡梦中的宁方思拉住,他皱着眉头时悲时笑的,像是在做一个混沌的好梦。
“怎么了?”我轻笑着问他。
本以为得不到回答的,谁知宁方思睡昏沉了,竟是身子前倾抱住我喃喃着:“姐姐,既然崔二郎可以,那我也可以的是不是……是不是……”
我掰开宁方思手的动作停在半空。
“你说什么?”
宁方思没有再回答我,只一个偏头彻底昏沉了过去,看他噙笑的模样,似乎正沉沦着一场好梦。
我久久不能回神,刚才宁方思梦呓里的意思,是他喜欢我?又或者是喜欢宁缃?
骨科?我直呼好家伙了。
第二日醒来时,宁方思明显瞳孔地震了一下。
也不怪他,毕竟我以一个审视的姿态盯着他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