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我无论如何要去一趟青州了。
做了这个打算后,宁方思说什么都要跟我去,“你刚和离,之前为了王爷要死要活的,现在又发疯去青州,不跟着你我不放心。”
在原来的大剧情中,国公府出问题要到青州之行后,只要我不在这儿瞎掺和,应是可以安稳过渡到之后的剧情。
“行,那你就跟我一道,到时候我指哪儿你打哪儿。”
“有什么好处吗?”
“我们是至亲,不计较这些。”
宁方思的神情冷下来,过了半天才温吞回了我一声,好。
在马车上整顿行囊时,那枚我不要的玉佩被塞回了一堆衣物之中。
夜间休息时,谢浸池果真上了我的轿子,估摸着此刻外头的宁方思已经被迫呼呼大睡过去了。
看着我里三层外三层地套着繁重衣裳,谢浸池失笑,他毫不顾忌地坐到我身边,“小相思不用害怕,有时我还是很君子的。”
“小相思什么意思?”
谢浸池抛了个玲珑骰子到我手上,“你既不是那一位宁缃,正好做我的宁相,小相思的相。”
“讲真,你为什么盯上我?”
“覃闻晏失忆回来的三日前,你自己送上门的。”
那是我穿越过来的第一日,我得想想自己当时造了什么孽。
那时我正处于五雷轰顶的状态,做了半日心里建设后决定去探望一番刚受了杖刑的谢浸池。
我惧于疯批的可怕,是以想先打好感情牌,之后再如何都好说。
清晨落了一场雨,我撑着伞二话不说就往谢浸池养伤的竹屋奔。
府上人们因着覃闻晏的失踪与宁缃长久不来的不顾事而行色匆匆,只来得及与我作揖。
我提着长裙绕过长廊,看到廊下一人形单影只地淋着雨。
按理说我不该打扰人家抒情,但雨势渐大,整不好要得风寒的。
“这位朋友,我这儿有伞,你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朋友?”那人嗓音被雨气浇灌地湿漉漉的,他在渐起的雨雾中带着冰冷的笑意回头。
只对上他那双眼睛,我莫名就猜到,这位身着蓝衫,眼中不甘而又自我堕落的人是谢浸池。
别人是在躲雨,他是故意在惩罚自己。
或许是震于自己的猜想,我呆呆问眼前人:“你是谁?”
回忆完,想着那时谢浸池盯了我一阵后施施然作揖离去的样子,我疑惑道:“就因为一伞之问?”
谢浸池此时的笑容与那时审视我时如出一辙:“大雨忽至,府上人们行色匆匆,只有你为我在雨中停下。”
“你那时问我,你是谁?只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宁缃有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