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钱,我们南家自会还清。”南怀赐道。
他强忍着身上疼痛,回首看向“婉姑娘”,后者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他的手。
双手相握,让看不清东西的恐惧渐渐消退,南怀赐冷声道:“从此你我再不相见,你这公主府,我可进不起!”
“婉姑娘”适时发出一声惊呼。
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柔声道:“婉儿别怕,有我在。”
南怀赐努力睁大眼睛。面前是一个又一个人影,团团的,瞧不见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的面容。
那上面的神情一定是错愕的,她一直想越过婉儿,得到他的心。可他厌恶极了长公主。
他心中生起几分快意,目光也冷了下来,却听上头杨令虹一声轻笑,声音柔柔的:“好啊。”
她说:“既然如此,你便和你的人搬出去吧,你我夫妻情分断个彻底,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杨令虹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想笑。
她正愁怎么赶走驸马,谁知驸马自己不想回来,如此,只需要稍微运作一番,人们议论的便不是她的跋扈,而是驸马的不通人性。
她心中快乐极了,吩咐道:“白月。”
“奴婢在。”
“驸马身体不适,你叫人帮他收拾东西。”
“是。”
杨令虹波澜不惊的反应激起了南怀赐的怒火,可他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他提出不住公主府的。
身旁“婉姑娘”身上带着浅淡香气,轻声问道:“南哥哥?”
他便悚然一惊,暗骂自己竞对长公主这毒妇生了气,实在不应该。
南怀赐寒声问道:“是你让颜庄药坏了我的眼睛?”
杨令虹面上的笑意扩大了:“自然不是。”
她温温柔柔地道:“想来是你做事太过分,厂臣看不下去了,才帮我讨个公道。”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南怀赐咬紧牙关,想要骂她,顾忌着如今是来谈条件的,这才强忍下去不发作,没有骂她毒妇。
婉儿的声音轻柔响起:“南哥哥,我们走吧,那个小院足够咱们住了,我呆在这里有些怕……”
南怀赐满心都是怜惜,握了她的手:“婉儿,我和你永生永世在一起,你不用害怕。”
杨令虹古井无波地维持着表情,才没有当场笑出声。
她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要好,我没什么说的,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