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二人走后,白月担忧地问:“殿下心情可有不适?”

“好白月,你放心,我好好的,一点都没气到。”杨令虹说。

白月便舒展眉头,微笑道:“这便好,驸马不把您放在眼里,您何必在乎驸马,横竖他也活不了几年,就这么分居一段日子,到时候便可改嫁了。”

杨令虹顿了顿:“改嫁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她已经有颜庄了,谈什么改嫁。

白月将这微不可查的停顿,当成了杨令虹敷衍的象征,刚舒展的眉顿时又蹙了起来。她道:“看来您心里还有驸马,这不行,奴婢替您找厂臣来,让他劝劝您。”

杨令虹本打算否认,然而“找厂臣来”实在愉悦了她,她便认了还对驸马有情的污水,点头应下。

·

颜庄来的时候,杨令虹正在午睡。

白月带进人来后,便带着侍女们一同退下,给了二人说话的空间。

杨令虹并未起身,自榻上转了转身子,望向颜庄。他换了一套衣裳,周身带着兰草气息,越发衬得眉眼纤细,带了几分弱不禁风的意味。

杨令虹很清楚这书生气是假象,颜庄是个能面不改色对她谈杀人的家伙。可她并不觉得可怕,反而感觉这副模样好看得紧。

她按着身上的被子,轻声道:“厂臣过来坐。”

颜庄走到近前,视线从脚踏上一晃而过。杨令虹连忙拍了拍床边,道:“坐这里。”

颜庄侧着身子坐了,脸上的表情却意味不明。

他低低地道:“白月遣人来找我,说驸马和殿下分居了。”

“是这样。”

颜庄勾了勾唇角:“殿下别怕,我已叫人放出风声,是驸马欺辱殿下太过,不会伤损殿下的名声。”

“我不在乎这名声。”杨令虹说。

她对上颜庄的眼睛,那双细长凤眼意外得清澈,隐隐含着担忧。她说:“厂臣,我在乎的是你。”

这话让颜庄心头微动。他微微勾勒出一点笑意,问道:“殿下怕我着急?”

“并非如此。”

颜庄便垂着头看她。

正午的鸟鸣声隐藏在桃花树中,叽叽喳喳响个不停,透过纱窗,直响进房舍里来。

颜庄于鸟鸣声中伸手替杨令虹掖了掖被子,淡淡地谈起事来:“白月说,你对驸马有情,这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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