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陶微吃了,这次坐飞机,她感觉比第一次好受了许多。
为了赶班次,他们俩都没有吃晚饭。
从商场出来回到酒店,任陶微重新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后,就拖着行李箱跟胡言去了机场。
飞机上,她听着音乐靠在胡言的肩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他细长的手指,看他在专心致志地看手中的书,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李洋说你这本书都看过很多遍了,都能背出来了,你怎么还看呀?”
“李洋说的?”胡言别过头看她,眼睛微微眯起:“你跟李洋很熟?他这都跟你说?”
隐隐嗅出了几分酸味,任陶微脸稍微红了些,羞赧道:“也没有啊!我就上次在你们学校见了他一次,这都是他跟洛玖讲的,洛玖告诉我的。”
胡言看着她,眼眸幽深:“你跟岑洛玖之前经常聊起我?”
触及到他危险的眼神,任陶微咳了一声,身子不禁慢慢坐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耳边传来胡言的冷呵声。
“说我是奶孩子?”
任陶微抬眼看天花板,装傻:“不是我说的。”
“那是岑洛玖说的?”
任陶微:“……”
胡言合上本,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任陶微知错,连忙识相地低下头,抓着胡言的手臂,低声道:“那都是之前的事了,你昨天还说我神经病呢,我不也没跟你计较么。”
想到自己昨天跟李洋说的话,还有米乐说任陶微有抑郁症的事,胡言突然哽了一下。
先前的疑惑一切都有了解释,她当年退圈消失,她昨晚的情绪失控,都是因为她有抑郁症。
胡言是学医的,自然知道抑郁症是一种什么样的病症。你说它是精神疾病也没错,得此病的人通常都比常人敏感焦虑、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有自杀企图。
这个病不容易根治,且有反复发作倾向。
按米乐说的时间推算,任陶微有抑郁症已经很多年了,这些年她一个人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任陶微去给他买手表的时候,他因为看她有事瞒着他,又看到了她跟岑洛玖的通话信息,就在微信上找了岑洛玖。
从岑洛玖的嘴里他才知道任陶微说要去洗手间,其实是为了给他买手表,因为她不想欠他人情。
任陶微是个情绪很敏感的人,岑洛玖告诉胡言,别看任陶微人很好,但她其实都没有几个朋友。
她不爱社交,怕跟人接触,怕欠人人情,怕被人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