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菲说完,便低下头匆匆离去。
一旁的含瑢亦看出些许不对劲来,她疑惑地望向温玹。
「这个白小姐,很有意思呢。」
温玹却故意不说,还一副满是兴味的模样。
含瑢顿时想到他与白婉菲才是原著的男女主,男主对女主感兴趣,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一时间,含瑢如鲠在喉。
再看温玹,他似乎喜欢看她不高兴的样子,还凑过来说:「瑢瑢生气了?」
含瑢冷他一眼,转身就走。
温玹几步追上,将她捞回怀中,「瑢瑢只顾着吃醋,且没看见白婉菲袖子下的手。」
手怎么了?
含瑢冷看着他,只用眼神发问。
温玹一笑,低头吻了吻她又冷又媚的眼,「她的手啊,好像全都烧焦了。」
「怎么会?」
含瑢皱起眉头,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
却见温玹摇头一叹,「她可不像瑢瑢这么好命,有我的符箓,还有我的以身相护。」
在洗业灵池的那场崩塌里,古脉中暴动的是天罡之气。
天罡之气杀伐无眼,何其锐利,凡身皆难承受。
彼时含瑢有着温玹的全力相护,神魂虽受创,皮肉却无损。
可白婉菲便没有那般好运,被灵气灼烧,被罡气冲击。
然而如此种种都不及一开始时,她想以秘术与含瑢换业,却被含瑢的业重伤。
那堆叠着尸山血海的累累恶业,岂是区区一个未结丹的女子能够承受的?
白婉菲或该感谢温玹挂在含瑢腰间的香囊,那香囊里装着温玹的符箓。
护了含瑢不被术法侵袭,也保了她自己,不必承受那焚尽神魂也洗不净的业障。
三十七、测灵
第二天清晨,天剑宗的弟子早早便来通传,午后继续举行入门考核。
彼时含瑢睡得迷迷瞪瞪,是温玹下床收了信笺。
待他回到床上时,见含瑢正闭着眼,伸着一条胳膊在薄被里乱摸。
「找什么呢?」他俯身,吻了吻她光裸的肩头。
含瑢掀开眼皮,模模糊糊地咕哝一句,「找你。」
闻言,温玹低眉一笑,掀开薄被又上床榻。
他将那不着寸缕的娇儿抱进怀里,埋首在她如云的发中,「时辰还早,你继续睡。」
倒也没做什么,是真抱着她让她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