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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陆酩口中的母妃,亦即宫中淑太妃,不是溧阳侯生母,却自幼抚养他长大。母子二人情分生疏,自新王即位后更是彼此离心。

太妃不喜符离岸,前几日借着召见外臣,将其提到堂下重责了十鞭不算完,硬是又罚他在雪地里跪到宫门下钥才肯作罢。

见问,符离岸笑笑说无妨,“原是阿离僭越。娘娘小惩大诫,究竟也没拿我怎样。”

“胡说!”陆酩轻叱,语气流出尺寸薄怒,“方才我见你背上伤痕及骨,可知当日伤得不轻。这还是在冬天,换作炎夏化了脓,可怎么得了!”

符离岸说:“那也不过是落下几道疤痕,皮肉伤而已,侯爷何必小题大做。”

听到这句话,陆酩忽而微怔。

是了,巡防归京的日子本还可以早两天,可三州动乱将平,有许多善后的事要做,即便收到管家来书,说公子挨罚受伤,陆酩在那一瞬里的本能反应却是,“皮肉伤而已,大约没什么要紧”。

直到刚才剥去他的里衣,才惊觉那日淑太妃真真是下了死手。

陆酩在符离岸淡然的笑里陡地升起一丝愧疚,他问:“若非本侯,太妃也不会轻易迁怒于你。阿离,你怨我吗?”

符离岸随即摇头:“为侯爷分忧,乃阿离分内中事,阿离绝无怨言。”

他说话时的神态是那么真诚,一双秋水剪瞳望过来,满满的都是情分,连带着眼尾泪痣都一并生动起来。

陆酩见他眼角一抹残红未消,揪着璎珞的手指隐约又泛起细粉,想到他刚才用这只手做了什么,稍加平复的悸动再次汹涌如潮。

他们已经太久没见了,小别胜新婚的道理,适用于所有相互吸引的有情人,即便这情,一多半和欲望有关。

吃饱喝足的溧阳侯重整旗鼓,他探臂将人捞进怀里,就势压倒在氍毹上。

“你,有多想本侯?”陆酩捏正符离岸的下巴,恶意地问。

符离岸已经答不上来了。

他眼底春色愈浓,眼皮随着手指的点校随触随阖,每一个泄出的眼神都是邀请,让陆酩被取悦之余更生几多怜爱。

陆酩低下头去,吻过怀中人汗意涔涔的鬓角,哑着嗓音道:“子崧,我好想你。”

浪潮即将到来,符离岸却在那声轻唤中清醒过来,猛然失掉了情绪。

“子崧”,不是他的字,公子岸出身微贱,开蒙尚迟,志学之年不得父王赐字,只以名号代称。

“如归,”身上那人倦极睡去,喃喃几字仿若梦呓,“风霜易老,我陪你,岁岁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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