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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2)

陆酩问:“想我了没有?”

想的意思可以有很多种,符离岸权衡再三,择了其中比较正经的一层来答:“侯爷在外餐风饮雪,阿离于府上自是十分挂牵。”

陆酩却不满意,依旧搭在他腰间的那只手倏地加重了力气:“只是在想这些吗?”

符离岸瞳孔骤缩,终是软着声道:“也有其他。”

良久,黑暗里传来侯爷的低笑。衣料摩挲的声响渐大,旖旎声浪裹挟在屋外风声里,化作四方院落内不可与外人道的欢愉。

侯爷一路赶回,风尘仆仆,进了家门又是一番“劳碌”,符离岸不欲惊动下人,便自往厨房做了碗素面,一应葱蒜皆无,着意卧了两个鸡蛋。

陆酩果然吃得极其餍足。

符离岸看他手旁放着的马鞭,便知是从关外直接驱马回的侯府,遂问:“侯爷这么着急做甚,好歹在行宫修养几日再回。”

说着,他有些迟疑:“可是北周的局势不大好?”

北周一年前靠遣质罢了战事,成为大虞的附属国。国中臣民却深以为耻,几次三番掀起事端,陆酩此去,便是为了平息边境动荡。

"无碍,只是些王室老臣听说要在北周推行虞法,担心富贵不保,煽动百姓起事罢了,"陆酩说,“风波已定,阿离不必放在心上。”

符离岸默默倒茶,模样瞧着有些出神,释了壶方轻声问:“北周变法,侯爷成算几何?”

陆酩眼眸侧映着烛光,闪出几分警觉,声线顿时一沉:“事涉军政,总归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本侯今日乏了,提起这些脑仁就疼。”

陆酩从不与他议论政事,就连起草檄文,也是照着侯爷的意思摆布字句,无有其他。

符离岸知他不喜,起身道:“是,阿离这便传人伺候您沐浴更衣。”

“等一下,”陆酩牵住他的手,从贴身甲胄里掏出一枚璎珞,用金丝线串起的石青色天珠,打眼望去名贵无俦,“今日是你生辰,本侯急着赶回来,是为了把这个给你。”

“贺礼么?”符离岸托于掌中,以指轻抚。

陆酩看他,说:“本侯记得你有只香囊,一直贴身带着。既要替人做寿,送出的东西一要取吉祥意,二又不能落俗套,本侯思来想去,不如就用你母国特产的天珠制成这串璎珞,佩在香囊上,也有锦上添花之意。”

符离岸的视线离开掌心,抬眼回望,眼中有种清灵的静。

“本侯愿阿离,”陆酩的口气变得缱绻而深情,“余生锦绣,无量光明。”

犹如风吹池皱地,平静水面终于荡开一圈极细极细的涟漪:“谢侯爷费心。”

陆酩走近几步,说:“本侯听说前几日母妃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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