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湿透了
温晚照许久都没有这种难受却又说不出哪里难受的感觉了。
他因为怀孕和生崽期间没有Alpha的陪伴,只能够自行释放着信息素安抚小崽子。那段时间腺体大概是因为超负荷工作,一直发烫疼痛,可他一颗心都扑在小崽崽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又在出月子之后大病了一场,而自那之后天天叫嚣着的腺体陷入一片死寂。
——它就像是个淘气的小朋友,吵着闹着要跟你玩,可当它闹也闹了、哭也哭了,却还是没有人搭理它的时候,它突然便被迫懂事了起来,干脆不再给别人添麻烦。
温晚照能够闻到房间里充斥着的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分明栀子花应当是冷淡清雅的,可现在屋子里的味道却十分热烈——她们像是等到了之前能够保护她们、供她们栖身的雪松,开开心心地在树下开出这些年都不曾盛开的花来。
书房里没有开灯。
这里是他在家里待得最久的地方,他经常在哄睡了小崽崽之后就在这里翻阅案件卷宗、研究合同条款、学习新的法条。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觉着黑暗的书房能够给他最大的安全感。
书房并不大,里头的陈设也不多,南边的窗下摆着一张办公桌,桌上电脑显示器右下角的开关泛着绿莹莹的光,电脑椅规规矩矩地收进桌洞当中;东边墙边摆了长条布艺沙发,相连的南北两面还摆着两张单人沙发,茶几被包围在当中,应当是为了方便接待当事人的。
温晚照抱膝坐在墙角,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似乎这样就能够对抗汹涌而来的发情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次的结合热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凶猛,后颈的腺体似乎要把憋了三年的委屈在这次发情期中统统发泄出来。他的下半身像是灌满了水一般,让他动都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动作,似乎就连眨眨眼,都能让他体内那兜着水的薄膜破掉。
体内的热度越来越高,几乎让他忘记了思考。
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把额头贴在自己的手肘处。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打开,客厅里的灯光撒了进来。
温晚照因了这一声身子一抖,随即便觉得温热的水渍从股间淌了出来,屁股下一片湿热。他难堪地闭上了眼,用残余的力气抱紧了自己。
郁景业站在门口,见着书房当中漆黑一片,差点就以为温晚照趁着他送孩子去主卧休息时去了其他房间,突然听着角落里传来一声喘息。
又黏又腻,勾人得紧。
郁景业的喉结耸动着,也没有顺手开灯,而是关上门后,慢慢走向了温晚照。
黑暗给了他更多的勇气,更给了他的野心最好的掩护。
他慢慢蹲了下来,伸手摸上温晚照的胳膊:“晚照,你……你怎么样?”他能够感受到手心下的这副身子的颤抖,“是不是很难受啊……我、我在你家翻了半天也没见着抑制剂。”
“你也知道,这种都得实名登记的,只准许Omega和Alpha去买……”
国家为了维持生育率,并不允许Alpha和Omega终身无伴侣,从而规定购买抑制剂的必须是Omega或者Alpha,并且全国数据联网,一位Omega一生准许购买的抑制剂的数量都是有定额的。现在黑市上的抑制剂已经炒到了天价,而短时间内,郁景业也确实找不到渠道购买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