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业已经适应了黑暗,他定定地望着眼前一动不动的温晚照,双手扶住他背后孱弱的蝴蝶骨,是一个想要拥抱他的姿势:“要不、要不我们试试吧。”他的声音十分急切,“我虽然不能标记你,但是我也能、也能——”他顿了顿,自己都觉得像极了哄无知小O上床的渣男,“也能缓解你的痛苦,让你熬过去……”
他像是生怕看到他摇头一样,当即接上:“我以后也会好好照顾你……”他激动起来,手上的力道也失了轻重,“要不这样,我们先缓解发情的症状,然后我再陪你去买抑制剂,好不好?”
温晚照的呼吸越发粗重,若不是后背靠着墙角,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他身体里的水分像是都被煮开了一般,在筋脉里来回翻滚,又统统往下汇聚,小腹又酸又涨,穴口不断吞吐着,不知道是想要将身体里那些令他发胀的水吐出去,还是想吞点什么进去来堵住那些往外涌的水。
至于郁景业说的那些,他似乎听见了,却又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他只觉得覆盖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冰冰凉凉的,能够带给自己片刻的抚慰。他泄了气似的突然偏向一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郁景业的右手上。
而这在郁景业看来,分明就是同意的意思。他顾不上手掌被夹在温晚照和墙壁之间挤压的疼痛,当即身子前倾,额头相抵:“我会小心的,好不好?”他轻声许诺着,又慢慢偏过头,在黑暗中想要吻上温晚照的唇瓣。
而就在唇瓣相贴的刹那,书房的灯突然大亮,郁景业的动作顿了顿,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这种时候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男人站在门口,双手环胸,高大的身形让原本空旷的书房都似乎变得逼仄起来。他的胸腔起伏,狠狠呼吸着满屋子的栀子花香气,仿佛干瘪了三年的血管也跟着充盈起来。他的心情有些许地好转,转头又居高临下地望着郁景业凝固在脸上的惊讶表情,又望了望被他堵在墙角的温晚照。
温晚照的眼眶里满是泪水,望向他的眼神仿佛带着钩子,又像是搔在心坎上的羽毛,撩得秦玖池喉头干涩,心头发痒。
“你、你怎么进来的?”郁景业皱着眉头,回头望向温晚照,似乎在质问是不是他给的钥匙,“你到底是谁?”
“都这种时候了,你确定还要问我这些问题?”男人用下巴点了点像是小狗似的温晚照,“我是Alpha,我总归能做一些……”他拖长了尾音,“让他舒服的事情。”
他刻意将“舒服”两个字咬得很重。
“你还说着你喜欢他,可是现在你在这里多待一分钟,他就多受一分钟的苦。”
那倨傲的神情,分明就是看不起那种没有信息素的Beta。
郁景业第一次被人诋毁成这样自己却完全反驳不了,一时间也分不清好事被打断和性别被歧视哪个的怒意更大一些。他死死地望着眼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一刻就要砸在男人的脸上。
可他还是生生忍住了。
他眼白中都是红血丝,仿佛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胸口的愤怒。他唇瓣颤抖着,轻声说道:“照顾好他。”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甚至还记得帮他们把门关上。
书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秦玖池慢慢释放着自己安抚信息素,缓步上前,一把拎起温晚照的胳膊,径直把人丢在沙发上。
“啧,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