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欠着巨额债务。
他不想再欠哥哥了。
傅淮生没有说话。
如果傅怀瓷抬头的话，就会看到男人眼眸红了。
傅淮生嗓音干哑，“没有费用。”
傅怀瓷愣了愣，这才抬头，觎了他一眼。
“你忘了，这是傅家的产业，不收你钱。”
傅怀瓷眨了眨眼睛，没有开口。
傅淮生突地出声：“你不是要还债吗？”
傅怀瓷的心瞬间提起来了，磕磕巴巴地说：“我会还的，先生，我有努力工作的……”
芋堰芋堰 “闭嘴。”
傅淮生闭了闭眼，打断了少年接着要解释的话，他的声音冷如冰碴：“你要怎么还？就你那点工资，你打算还到什么时候？”
傅怀瓷嘴唇抖了抖，讷讷开口：“我、我……”
傅淮生说：“分公司艺术部总监缺一个助理，如果你打算在破饭馆里干到老，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傅怀瓷一怔，猛地看向他。
傅淮生接着说：“先提醒，我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帮助，待遇跟其他员工一样，能干到什么地步，就要看你自己有多大的能力。”
这番话很简短，信息量确实巨大的。
真有人愿意一辈子在一个看不到前途的地方浑浑噩噩待一辈子吗。
如果是哥哥没有让他还债之前，傅怀瓷大概还是会拒绝的，他就像是一只记吃不记打的小狗，明明被欺负很惨了，心里却控制不住的在乎哥哥，却又是最怕哥哥。
他不想在回到以前那样，当一个没有任何思想尊严的宠物。
可是现在，傅淮生的这番话似乎让他看到了一丝丝光亮。
一丝丝希望。
不得不说，老男人到底是老男人，太会玩弄人心，也太会打心理战术。
……
傅怀瓷心里乱糟糟的，下意识地说：“可是，我没有任何经验，我担心自己不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