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等等我。我这就来了。”洛云卿闭眼轻声道,靠在屋子前的柱子旁。
忽然一阵清亮尖锐的笛声响起,和那黑衣人凄厉的声音不同,声音清冽混厚且有静心之意,尖锐却并不刺耳,笛声悠扬,且阵阵高过黑衣人的笛音,如对抗一般。众人闻笛声无有异常那些怪物却抱起头来,黑衣人蹙眉只觉不妙,忽然间听有人喊,“砍头!”侍卫闻声纷纷手起刀落,那些药人如一个个尸体一般扑通扑通倒在了地上。黑衣人只道可恨又吹起笛音又召唤到一批药人,可王府大门上了锁,无论如何也进不来。待府里药人被斩尽,门外也不再闻任何声响。
黑衣人还要吹,一人上去砍掉了他一只手,黑衣人狰狞地笑着,满庭院回荡着凄冷阴寒的笑声。
“快救王爷!”
“……陌……”洛云卿抬眼看了赶来的人。
“秦公子!”身侧人道,几乎带了哭腔。“您怎么才回来!“
秦陌淡淡看了一眼一片狼藉,不声不响扶起人。“把他抓了,放进地牢,要活的。”
“是。”
一碗漆黑的药灌进洛云卿嘴里,人顿时醒了过来,只见到秦陌坐在一旁医治暗影,一翻身下了地,两脚虚浮几乎半跪着来到了暗影身边。
“他怎么样,他怎么样……”
“我来晚了。”秦陌淡淡地说着,眸中不同以往常的凝重。
“是子母蛊。”
“这种蛊在苗疆也不是人人都懂,给一人下子蛊,再给另一人下了母蛊,两人同生便无事,若子蛊死了,母蛊也活不成,反之亦然。”
“难不成,那个人真是阿影的……阿影还有救吗。”洛云卿顾不得那么多,只想着让他醒过来,苗疆也好,蛊虫也好,暗影是什么身份,他都不在乎。
“有。不过,你要考虑清楚。”
“不好。”秦陌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眸中一惊。
“报——————!王爷,王爷!”
“王爷,王爷,那个人,刚才……在地牢中……”
“咬舌自尽了!!”
“阿影!!”洛云卿惊叫。
“呃……”暗影忽然睁眼,皱起眉头狠狠攥着床单,全身都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奋力呼吸,本就惨白的身体更加不赢一握,脖颈上渗出阵阵汗珠,洛云卿看着他,不知所措,秦陌也急忙拿起银针四处试探。
“阿影……阿影,别死,求你,别死,你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
“虎毒不食子。”秦陌眼中阴冷。
“云卿,现如今只能把他身体里的蛊虫取出了。”
“可取出了……”
“如何。”
“暗影他……”秦陌一只手抚上他的肩。
“他这么一直痛,最终也会死,还会死得很痛苦。”
“秦陌。”洛云卿声音冷冷道。“我告诉你,他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秦陌不言,洛云卿这性子他是从小就知道的。静静看着两人,随后吐了一口气。
“把东西拿来。”
不久下人端来一只雪白的瓷罐,静静放在他身前。
“既如此,你可要考虑好了。”秦陌打开罐子。
“此间物,为情蛊。”
“你们二人各种下一只,以后,同生共死。”
洛云卿微微张开眼眸。
“也就是说,你们二人,往后任何一个人死,另一个也绝不能独活。且这蛊一旦在你身上种下便不能再取出,哪怕是我。绝不能后悔。”
“云卿,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