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景湛多看了一眼赵佑程。
等赵佑程上了出租车离开，程知行才打开后边的车门，坐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程知行屁股往车门那边蹭了蹭，腰杆挺得笔直，双腿并在一起，两只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大气都不敢出。
乖巧的就像一只垂着耳朵的小白兔。
“喝酒了？”林景湛偏头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
“没...”程知行下意识地想否认，但是还没把字说完整又及时闭上了嘴，小声道，“喝了一点。”
“刚才那人是谁？”声音很好听，就像是潺潺清泉。
其实程知行开学的时候，林景湛在宿舍走廊见过一面赵佑程，赵佑程还和他打了招呼，但...他没有放在心上，甚至都没用眼看。
“舍友。”程知行道，“叫赵佑程，关系不错，就一起出来了。”
“赵佑程。”林景湛重复了一遍，“新搬进你们宿舍的？”
京大的宿舍是四人间，程知行的宿舍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他发小，另一个...也是他发小，赵佑程是后来搬进去的，已经两周了，并没有人告诉过林景湛。
“嗯，他们宿舍有些矛盾。”
林景湛放在腿上的手食指点了两下，神色如常道：“以后别喝了。”
“好。”
林景湛没再开口，程知行便一句话没敢多说，很乖很乖地坐在一旁。五六分钟还好，但是时间一长，程知行就开始犯困，脑袋不受控地就往下低。
每次失重一低头，吓自己一跳，又会马上坐直身体，把眼睛睁大。
而林景湛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是在边上看着这一切。
等到别墅门口的时候，程知行的眼睛瞪得直流泪，又因为醉酒，难受的要命。
车子停下，林景湛直接下车进了别墅。
见他走了，程知行就像被抽了气一样，马上就瘫坐在了座位上。他靠在座位上揉了一会儿瞪得发酸的眼睛，没再多耽搁，开车门进了别墅。
换好鞋进客厅的时候，林景湛已经不在客厅了。他松了一口气，转身进厨房去倒水。
喝了两口水，发现蜂蜜在一旁放着，他又往水里加了两勺蜂蜜。然后拿着杯子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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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七点刚到，闹铃的声音就响彻了房间。
程知行趴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差不多半分钟以后，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了摸手机，把它静音了。
又趴了快一分钟，程知行大脑慢慢开了个机，想起来昨天晚上是在家里睡得，他揉了揉胀疼的脑袋坐了起来。
因为宿醉，因为没睡醒，程知行睫毛垂着，眉间都是烦躁。他下床穿上拖鞋，闭着眼睛往卫生间走，边走还边嘟囔道：“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宿舍，明天睡二十四个小时，看谁敢叫他。”
快速洗了个漱，程知行下楼的时候，林景湛已经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了。
不得不说，林景湛皮相很好，五官都像是用画描出来的一样标致，马上都要奔三的人了，皮肤嫩的还跟十八岁的小伙子一样。那双修长的手，比他这用心保养过的还细致。
“哥，早。”程知行到楼下先打了个招呼。
林景湛抬头看向他，轻轻应了一声，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以后，道：“吃早餐吧。”
“好。”
明明是个温柔的长相，却总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
好在程知行这十几年已经习惯了，他走到沙发边上，等他一起往餐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