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阔端着餐盘在严朗对面坐下,杨宜看他一眼转身离开,祁阔:“?”
“杨老师是个好人。”严朗给杨宜发了张好人卡。
“她刚刚看我的眼神像看人贩子。”祁阔说。
“盖饭好吃。”严朗用勺子把米饭和炒肉拌匀,挖一勺放进嘴巴,眯起眼睛咀嚼。
祁阔学着严朗的样子拌饭,他说:“估计一直到收束计划正式落地前,杨工都不会再理我了。”
故事会
“这边。”祁阔站在放映室门口,身材颀长,腰杆笔直,他穿着一件熨烫舒展的白大褂,一副无框眼镜下一双浅褐色的眼珠,整个人显得疏离冷淡。
严朗走过去,凑到祁阔耳旁小声夸赞:“你今天穿得好看哦。”
祁阔抿起嘴唇,眼中浮起一抹笑意,说:“进去吧。”他牵起严朗的手,说,“我腰也很细哦。”
“……”严朗抬手捂住耳朵,撇开头不看祁阔。
可爱极了。
祁阔抬手摸摸严朗的头发,坏心眼一丛丛冒出,又被他暗暗压下。
他要相信严朗,解决人类的困难后,他们有着漫长的相处时光。
放映室没有灯光,一片漆黑,祁阔牵着严朗走到沙发旁坐下,说:“七号的故事是录像形式,类似于审讯,你可以发挥你的专业特长。”
影像投射到幕布上,画面中央浮现出七号的身形,那是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小姑娘。
“我叫黄恬惜,是学生。”七号说,她有些紧张,左手和右手的手指缠在一起,“我考上了耶鲁,打算去美国读书。”
“这是个小学霸。”严朗说。
画外音是温柔的女声:“你可以简单讲讲你记得什么,从那天你到达机场开始。”
“现场是引导员的声音。”祁阔说。
“我、我到达机场,我打车到的停车场。”黄恬惜说,“我本来想让师傅停在临时停靠区,直接拖着箱子进机场,但那天我的箱子卡在后备箱拿不出来。”
“临时停靠区最多停十分钟,我们没把箱子拿出来,司机师傅没办法,又把我拉到停车场。”黄恬惜说,“停车场和机场大厅相距不远,一个路口的距离。”
“我带了一个28寸的行李箱。”黄恬惜说,“我和司机师傅两个人抬不出来,一个男人过来帮忙,他和司机一起把箱子拿出来。”
“我当时特别感谢他。”黄恬惜说,她缓慢眨眼,眼神不经意地瞟过镜头。
“她在犹豫。”严朗说。
画外音问:“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拖着箱子往外走,那个男人没有出去,他留在停车场。”黄恬惜说,“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我想给他买瓶水表示感谢。我的飞机还有两个小时起飞,所以我并不着急。”
“他没有看我,只是站在原地看手机。”黄恬惜说,“当时天气很热,这么热的天站在太阳底下看手机,我觉得很奇怪,但我没有多嘴,就离开了。”
“当我走过马路,到达机场大厅门口。我听到一阵喧闹,转头看到,刚刚帮助我的男人拿着一把菜刀冲进人群。”黄恬惜说,“我当时非常震惊,我第一时间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了差错,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