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揽知道，萧复是真急了。
“真不说？”
乔揽一口痰吐在他身上：“呸!我是断不会说的!你把我眼睛挖了也不会说——啊啊啊啊啊啊!”
乔揽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她的眼睛被活生生地挖了出来!
看到这里，顾阮阮和贺长归都屏住了呼吸!
威压结束，萧复跌跌撞撞地跑到乔揽的前面，抱着她颤抖地说：“乔揽……乔揽!”
血顺着什么都没有的眼眶流下来，乔揽的话说得极为艰难：“师兄，我的眼睛，没有了，我好痛……”
萧复紧紧地护住乔揽，他低声说：“不疼了。师兄带你出去。”
掌门此时又爆发出一阵强大的威压，萧复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
“你还想带她出去?可以。把密咒拿来，饶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说到“苦命鸳鸯”，萧复和乔揽的神色都有一阵微妙的变化。
萧复极力为乔揽挡住威压，却仍旧是无济于事!
“说不说?”
萧复沉默无言，忽然一柄飞刀又直冲掌门，气势汹汹——可惜掌门成功地避开了飞刀。
他的眼睛也被挖去了。
剧痛淹没了自己，萧复颤抖着，自己怀里的人也在颤抖。
忽然，怀中的人没有了气息。
萧复忙去探她的脖颈，一条伤痕横在那里，应该是被掌门给杀死了。萧复嘶吼着，紧紧地抱着乔揽的尸体，像是一只抓着自己最后一根稻草的动物，可怜又可悲。
萧复死的时候，怀中的纸条掉出来了。
那是乔揽给他的，上面写着，我心悦你。
纸条被风吹散在山上的小溪里，随着树叶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还有根本没有讲述的爱意。
*
昏黄的灯光下，燕雪背着手，声音娇滴滴的：“所以说，你没有得到密咒?我让你去折磨这两个死东西，你就是这样让他们好死的?”
掌门嗫嚅道：“可是……我明明挖了他们的眼睛……”
“挖了他们的眼睛就是好的了?我让你将他们千刀万剐!因为怕脏了我的手我才教你折磨他们，你就是这样做的?”燕雪一双凤眼瞪得极大，“密咒也没有拿到，那你活着有何用?”
随着一身闷哼，掌门倒在了血泊里。
*
镜子恢复原貌，顾阮阮看着这面镜子直发呆，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