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阮道:“恐怕得需要几百年,阿归。”
贺长归歪头:“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阿归。”
“很好,这个称呼我很喜欢,”贺长归抱紧他,“我很喜欢这个称呼。顾阮阮,风雨如晦,我只有你了。”
五十七、有我在
马车缓缓停下,秋风卷起落叶,落在马车顶上。一双青葱似的手扶着马车把手,手的主人生得唇红齿白,是个难得可见的小美人。
小美人紧接着是个大美人,一双桃花眼风华绝代,正是贺长归和顾阮阮。
两人下了车,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两人躲到了西南,经过十几日马车的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
顾阮阮眯起眼睛,看着西南的落叶纷飞:“你说,贺二背后的人,是不是沈言?”
贺长归也看着满天风尘:“是。燕雪是他的人,贺二也是他的人,贺二修的不是正道,只可能修的是魔教的功法。既然修的是魔教,那就是沈言底下的人。那个能压制人法力的东西,也许就是沈言的。”
顾阮阮眯着眼,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那他想干什么?”
贺长归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拜入华乐门。修真界开始一场你争我逐的游戏,最后拿到大头称霸修真界的,只可能是华乐门。在无悔宗没有覆灭以前,华乐门是除了无悔宗最大的门派了。”
贺长归的分析很在理,顾阮阮点点头,递给他一张人皮面具。
顾阮阮走之前向徐锦要了几张人皮面具,两人带上易容,都易容成了放在大街上看一眼都能忘记的平平无奇的相貌。
顾阮阮和贺长归走进一家客栈,银两要省着用,于是只要了一间房。
进了房脱了人皮面具,顾阮阮呆坐片刻,觉得这一切都像极了一场梦。
无悔宗没有了,竹楼小院子也没有了。师弟师妹都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哭也哭不出来,就像是丧家之犬。
顾阮阮呆坐在床沿,说:“师尊,我难受。”
贺长归沉默无言,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不难受了。”
顾阮阮知道他师尊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他眸子里都是万丈深渊。
他说:“坏透了。”
他发了疯地啃咬着他师尊的唇瓣,发泄一样脱下自己的衣服。贺长归按着他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手指一路游走到他的小腹。
两人在爱恋和疯狂中缓缓坠入了深渊。
贺长归没怜惜他,两人都发泄一般啃咬着对方,像是要把积存多日的阴霾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太糟糕了,一切都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