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阮仰着脖子,汗湿了衣服和头发,像是能拧出水来。窗外雨声淅淅沥沥,顾阮阮低笑,声音苦涩:“师尊,我们是不是过得太苦了?”
贺长归一口咬上他的喉结:“有我在,不会苦。”
一番云雨毕,两人草草睡了。两人换上一副新的人皮面具,顾阮阮和贺长归带上人皮面具,俨然也是两个美人——这人皮面具倒做得美。
顾阮阮睡到半夜,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口鼻,随即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在一辆马车上,听见前面的人在说话——
“好俊俏的哥儿,把他卖了一定能赚许多钱。”
“另一个呢?”
“另一个被另外两个兄弟拖走了,这蒙汗药药劲大,就是修士也遭不住……”
“卖到哪里去?”
“这么俊俏,还不卖到那华乐门去做乐伎?”
华乐门?什么时候华乐门有乐伎了?
那前面的人继续说:“华乐门现在荒淫无度,每天只知道喝酒享乐。恐怕要完喽。”
另一个人道:“怎么可能会完?华乐门实力大,在无悔宗的那么多法器都让它一个门派占了。”
“要完也是别的没分到红利的门派完。那么多门派围攻无悔宗,居然吃到红利的只有乐华门一个,实在是奇怪。别的门派好像也没有怨言。”
那人回道:“其中肯定有蹊跷塞。那么多门派围攻无悔宗,居然吃到红利的只有华乐门,而且其他门派还没有怨言。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顾阮阮想一拍脑袋,却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动不了。他被点了穴!
顾阮阮暗道不妙,师尊可能也被卖掉了。
好在昨晚云雨的时候贺长归在他手镯里下了法咒,说是可以相应,如果对方出了什么事情,受了什么伤,镯子会给出相对应的反应。
镯子现在还没有给出反应,估计贺长归没有问题。
顾阮阮想叹气却也叹不了。
他无时不刻想见到他的师尊。
忽然马车一停,顾阮阮一看,有一个极高极大的建筑在华乐山脚。灯笼高高地悬起,里头灯火通明,丝竹管弦声连绵不绝。夕阳把高楼的影子拖得很长,把华丽的高楼点缀得有些孤独和神秘。
朱门里出来一个女人,长得肥胖满面带笑,鬓上还带着一朵大红花,对赶马车的二人道:“又带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