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阮趴在贺长归的背上,早已泣不成声。
两人总算是从地牢里出来了。一出来顾阮阮便下来查看他的伤势。深可见骨,甚至有的骨头都受到了损害,血糊糊地一片都是。
顾阮阮一身伤疼得要命,从乾坤袋里拿出人皮面具戴了,直径去了医馆。两人上完药,谢绝了医馆主人要他们留下养伤的好意,和贺长归去了一家很小的客栈躲避风头。
两人易了容,估计没几个人能找到。
顾阮阮一歇息下来,贺长归便拉住他厉声问:“你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顾阮阮苦笑:“刺杀华乐门掌门失败了。”
“以后别擅自行动,”贺长归轻轻抱住他,不敢牵扯到他的伤口:“身上还疼吗?”
顾阮阮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贺长归的脚。大夫说,这一个月都不能走路了。
顾阮阮捧着他的脸颊,两人看着对方,彼此的眼神都是那样清澈。顾阮阮轻声问道:“值得吗?”
贺长归轻声笑了:“你说呢,我的顾阮阮。”
五十九、大结局(上)
两人躺在床上,剩余的钱只够他们住一个月柴房了。
顾阮阮哭笑不得。他倒无所谓,只是贺长归脚伤未愈,又没经历过这种逃难的日子,不知道贺长归受不受得住。
贺长归沉思半晌,忽然问:“阮阮,你住过柴房吗?”
顾阮阮莫名其妙:“住过。怎么了?”
贺长归拉住他:“什么时候住的?”
顾阮阮眼神黯淡了下来:“陈年旧事,就不必说了。”
“为什么不必说?”贺长归皱眉,“燕雪把你丢进去的,是不是?”
顾阮阮苦笑:“都过去了。燕雪也死了。这段陈年旧事说出来也难受,所以不必说了。”
贺长归叹了口气,把他揽入怀中,又怕碰到他的伤处,只是轻轻碰了碰他:“怪我。”
“怪你做什么?”顾阮阮有些好笑,“怪燕雪。好了,什么都过去了。”
贺长归暧昧地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子,忽然就有了一种耳鬓厮磨的意味。
顾阮阮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师尊,我猜测,华乐门掌门一定做了什么事情,导致仙门众家都为他唯命是从,一点怨言都没有。”
“我之前潜伏在别的门派,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贺长归的神色严肃起来,“华乐门掌门,趁仙盟大会的时候,给所有参加仙盟大会的仙门众家都下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