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阮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什么毒?”
贺长归面沉似水:“一种蛊毒,名叫深骨散。如果有门派不听这华乐门的话,华乐门便会让深骨散毒发,害人不浅。其他有些没有中深骨散的门派也不敢擅自动手,害怕成为出头鸟。”
“这深骨散也是狠,”顾阮阮沉思道,“让仙门众家都拿他们没办法。这样下去,修真界将会毁掉。”
贺长归沉吟片刻,道:“既然是个蛊,自然就有控制他们的原蛊。偷出原蛊,就可以让仙门众家恢复自由。”
“若是没了这蛊,修真界将会因此大乱,”顾阮阮接着道,“欲望不停息,战争也不会停止。不如就这样禁锢着他们。只不过……这东西应该在我们手上。”
让这个蛊落到他们手上,一来修真界不会因此而大乱,二来可以让他们自由发展,若是有战争冒头,则可以及时止损,用得好,也是个好东西。
如今修真界华乐门一家独大,荒淫无度,所有灵石宝器都在华乐门手里,小门派根本没有灵石金钱维护正常开销,也没有宝器可以用。
顾阮阮沉吟片刻,道:“还有一个人我们需要解决。”
“谁?”
“沈言。如果说贺二想要拿无悔宗祭天复活人,则沈言想要的是什么呢?”顾阮阮继续道,“我认为,华乐门掌门可能被沈言操纵了。不少华乐门的弟子出刀都带着魔教的心法。沈言想要的,是整个修真界。”
“猜得不错,”贺长归微微点头。
两人在柴房住了一个月,因为贺长归修为高,他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
顾阮阮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出发吗?去偷蛊。”
贺长归对他道:“你不怕?”
顾阮阮苦笑:“怕什么?”
“怕受伤,怕死,怕被他们捉到,怕我们俩又分开,”贺长归在他耳边低语,“你就不怕吗?”
顾阮阮满不在乎地说:“你死了,我复活你。大不了再修个几百年,再赌上自己的性命。”
贺长归长叹了一声,把他拥入怀中:“我的顾阮阮啊。”
*
两人出门,先打晕了几个守门的弟子,穿着他们的衣服就混进了华乐门。
华乐门弟子众多,也没发现这两个不速之客。
顾阮阮和贺长归专挑没人地方走,顾阮阮道:“听他们说华乐门掌门房里有一条密道,从后山的井里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