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沈轻确实是宠筱玉生宠得厉害,魏王思来想去,自己做了筱玉生的师父,这才唤了魏王做大师父,沈轻做小师父。
二人一个本是太子人选,德才兼备,一个是江湖上才情武功都冠绝天下的一代宗师。
如今那笔墨流入民间,自是万金难求,筱玉生这个从小将二人笔墨当玩物耍的,撕了毁了不知道多少幅外人万金难求的墨宝。
后来学画学字时,当临摹画帖拿来临摹,他自然没有觉得那画有多珍贵,这才没事就往外面拿来当了。
那画进当铺第二天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哪里还等他这许久去还在。
那幅画现在就在苏谂手上,苏谂当时好容易拿了丹青鬼手的一幅盛世牡丹换回来的,现在心里面还肉疼得紧。
筱玉生想要那画,至少先得自己把画备上一个十来幅才行。
说到底,苏谂就是为了惩戒筱玉生一番。
毕竟苏谂这么多年,没见过一个仗着自己两个师父猖狂到喝醉酒将他一屋子的画给毁了的,现在好容易逮着这机会,他不惩戒他才怪。
苏郁孤本就是一个传话的,便道:“这事情,我也帮不了你,你真要想得到这幅画,还得去找苏阁主!”
筱玉生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事情怎么朝着这个方向跑了。
他轻声问:“能不去吗?”
苏郁孤一笑:“你上次喝醉酒将他屋子里五幅画给毁了的事情,他好像还记着,你要不去,这画怕是回不来,到时候你两位师父问起,怕是瞒不住!”
筱玉生退了两步,脸上写满这挣扎,却是无奈的道:“我是不是还要答应另一件事?”
慕容昀将剥好的虾喂给苏郁孤,苏郁孤吃得高兴,笑着道:“你武功不差,书画也是一绝,加上你的身份背景,那件事情你要去做,远比旁人来得容易,再说,取决于你自愿。”
筱玉生望着那破损的折扇,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所以,当初那场竞拍也是苏阁主设的局吗?”
苏郁孤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负责传话,不过,你为着秦月娘在京都这两年闹出的事情可是不少,你这千金万金的散出去,秦月娘如今的名声,还不是你那些银子给砸出来的,你把人家捧上了天,让她有了如今的价格,竞相出价,价高者得,这个事情,他不去做,旁人也会,那个价格,也很正常。”
“当然,你没有和秦姑娘洞房花烛,那是你对人家的情意,这事情,你真不能说是谁设的局,真要是局,也是你前期自己设出来的。”
“画的事情,你要去听风阁找他要,至于接手的事情,魏王和沈师叔已经同意了,大家尊重你的意思,要是你乐意就去,不乐意,最后也乐意换人,反正,你去负责,也只是因着你的身份而已。”
筱玉生埋着头闷声道:“多谢谷主,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给慕容昀打招呼,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慕容昀望着苏郁孤问:“他怎么还会武功,我以前以为他就只会画画!”
苏郁孤笑道:“魏王和沈轻的徒弟,怎么可能只会画画,我听苏谂说,他被带回去的时候,好像只有三四岁,一双眼睛亮得很,沈师叔特别喜欢,说是和魏王殿下眼睛像,魏王就为这教他武功的时候特别严厉!”
慕容昀想了想魏王严厉的样子,不由一笑,将手中的虾给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