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明显顿了一下,连身上那种恨不得把人推出三尺之外的气势也弱了几分。
但那种异常也就停留了几秒钟,很快殷染就调整好了。他嗤笑道:“你是觉得我傻吗?你要我告诉你回去的方式,之后任由你破坏我的计划吗?不过是让你接受一个事实,有这么难吗?”
津行止有些恼了,他咬咬牙道:“殷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可以闹,可以不说,但有些话说不得的道理你懂吗?”
但殷染明显没听进去,他面无表情地继续说着。
“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说不得的。”那话语里藏着调谑,“怎么,你伤心了?”
津行止闭上眼,平复着自己激烈的情绪,但事实上,那些话的冲击力已经不是他片刻就能消化得了的了。
他胸膛起伏的幅度开始增大,他猛地睁开眼,按着殷染的膝盖起身,又一把揪起殷染的衣领把人按在了钢琴上。
琴键猛地受到侵犯,混乱地发出声响。
与此同时,单人琴凳翻倒在地,给琴键的长声悲鸣中添进一抹闷响。
津行止没给殷染任何反应的时间,他动作粗鲁地锁住殷染的下颚,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瞬间扩散,包围住殷染。
他撬开殷染那张言不由衷的嘴,不留余地地侵入他的口腔,想看看他的嘴硬究竟是因为隐藏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他亲吻的力道不加收束,殷染的齿尖碰到了他的唇舌,溢开一阵血腥。
明明被扼住的是下颚,殷染却觉得那只手捏住的是他的心脏。
他意识清晰地接受着津行止的吻,想不动声色地记下这种唇齿相依的感受。
能在最后时刻和津行止有这样的接触,他便是死也无憾了。
但纵然再不舍,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猛地掐住津行止的颈项,把他向后一推,话语间像是夹进了刀片:“想用你的血诱惑我留下?津行止,你未免过于天真了吧?”
津行止不避不让,甚至把脖子往殷染的手里送了送:“动手啊,既然要回去,顺手弄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还舍不得吗?”
加上津行止自己的动作,殷染那一下算是实实在在地扼住了津行止的气管。
殷染的肢体先于大脑,登时松了力道。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露馅,殷染立刻找补式地笑了起来。
他抬手,用冰凉的手背滑过津行止的侧脸:“别这么狠心啊,好歹我们之间也有过那么多次床笫之欢,别给我留下这么大阴影好吗?”
津行止抓住殷染搭在他脸庞上的手,再次欺身靠近殷染:“殷染,我不可能再放你走了。我告诉你,你就算是真骗我,也得给我演完。不是几十年无所谓吗?除非我老得动不了,抓不住你了,否则,你永远也别想着能从我身边离开。”